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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嫌我多管闲事。”
“不会,你做的是对的,但我们不聊她了。”
“那聊聊追你的女孩?”
林姝看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着,“就是晚上单睿泽说把我错认成对你死缠烂打的那个?”
裴明晏:“那更没什么好聊的了。”
“为什么?”
“她已经去世了。”
林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伸出被子,歉疚地戳了戳他搭在床边的手:“对不起,裴明晏。”
“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不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确定他应该没生气,又小声问,“那你后来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没答应和她在一起。”
“?”
裴明晏真想敲开她这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不喜欢她,然后因为她得绝症了,我就得喜欢上她和她在一起?”
“顶多是觉得挺可惜的,毕竟还那么年轻。”
裴明晏说完,看她懵懵地盯着自己,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怎么不说话,觉得我太冷血无情?”
不是。
本来他就不需要对别人单方面的感情负责,无论那份感情再怎么浓烈,情深至死,对他来说,说白了就是自我感动,他并不需要。
而且出于私心,她挺希望他不要喜欢上任何人的。
既然她得不到,就让他一直做那轮高悬天际,谁也摘不到的月亮。
“我困了。”
她眼眶潮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被子里。
裴明晏:“困了就睡。”
“可我还想听你在国外读书的事。”
自己是她的睡前童话吗?
“没什么好听的,”
他嘴上漫不经心地拒绝,下一秒又撑着下巴开始沉思,“刚过去的时候,我英语很差,上课也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别人是不是骂我也都靠表情和语气猜,我那时候的室友还是个印度人......”
他声音逐渐变得轻缓,不知道多久后,她的呼吸声也绵长起来。
小脸半埋在被子里睡得红扑扑的。
他将拢在掌心温软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
起身,替她捏了捏被角,她身上特别的香味丝丝缕缕地萦绕进鼻腔。
他弯着腰,几经忍耐,还是忍耐不住,拨开她颈侧的长发,眷恋地亲了一口。
明明用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
她怎么像个小蛋糕,这么香喷喷的。
本来以为亲了一口就好了,但亲了一口,那种蛰伏在骨血里的瘾更难以抑制地蔓延上来了。
想用力地,肆无忌惮地亲她。
裴明晏撑在她枕侧的手,血液涌动得青筋粗砥隆起,小心翼翼地穿过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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