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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祁宴脸色讪讪地摸了摸鼻梁,低低应了声好退出房间,贴心关上房门。
他回到客厅,就看见摆在桌面已经冷掉的长寿面,以及蜡烛即将燃烧到尽头的蛋糕。
大概是主人忘了吹蜡烛,以至于蜡油都滴到奶油面上。
温绥自己订的吗?
他听姚千调说过,温绥自己从来不过生日,这个蛋糕是哪里来的?
盛祁宴蹲下身把蛋糕里蜡烛抽掉,扔完垃圾一抬头,就瞥见桌面锋利到反光的水果刀,刀尖对准的方向赫然是沙发。
如果是要切蛋糕的话,店家送的用具就可以,不必用到这种会割伤人的管制刀具。
他眸子微微睁圆,心里推算一下,按照方才蜡烛摆放的方向,很明显温绥之前是坐在沙发里,而她手里则拿着一把刀尖对准自己的水果刀。
盛祁宴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吓一跳,他忙不迭站起身几步走到房间门前,语气隐含焦急:“温绥!
你开门。”
“你叫魂啊,我还没死呢。”
房间门被从里猛地拉开,装扮整齐的温绥立在门边,右手还在整理耳垂上的不规则钻石耳环。
耳环有点大,但跟她此刻妆容很搭,走的哥特风,一条暗黑五芒星连衣裙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是镂空式,隐约可见某处风光。
一改往日风情万种,温绥现在看上去就像那种黑.帮大佬,眼神冷漠到尾,就差嘴里叼根烟了。
盛祁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她这一身装扮给憋回去,哽噎半天,才敛下眸慢吞吞问:“你要出门?”
“嗯,”
温绥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让开,“你要困了自己找房间休息一晚,不想住这里也可以,我等会给你转账,二十万够吗?”
反正今晚没事干,还不如出门去钓鱼。
她掠过盛祁宴走到门边,弯腰去拿鞋子,她知道盛祁宴跟过来了,穿好鞋后起身转过头,点着手机打开微信,随意地撩了撩眼皮:“再加二十万,记得别进我房间。”
“不用,钱我自己有,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
盛祁宴眉梢轻蹙,“你去哪里?”
温绥拨弄两下垂在左侧的卷发,唇角勾了勾:“小弟弟,姐姐的事你还没资格管。”
盛祁宴一噎。
她直接把他所有想法给堵死,无论是从哪个身份讲,他确实不够格去过问她的任何事情。
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辛辛苦苦赶着拍戏请假来给她过生日,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从头到尾被感动到的只有自己。
盛祁宴盯着温绥在眼前乱晃的两条白嫩长腿,心底没来由的涌上一股烦躁情绪,他挠了挠头发,说:“换件衣服去可以吗,或者我陪你一起去。”
听她刚才说话的意思,明显是今晚不准备回来了,一想到她要这么出门,他满脑子都是她在外面遇到危险的画面。
还不如他跟着去,还能护着她。
温绥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她指尖勾着钥匙,伸手过来时晃了两下发出清脆响声,那响声就停在他耳边,她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上半身微微前倾,状似不经意的压着他的胸膛,红唇擦过他薄嫩耳垂,不紧不慢地吹了口气:“这么关心我,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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