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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秦谒甚至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我知道你不在乎。”
“但我在乎。”
他神色平淡地说。
怎么说也是认证过的最好的朋友,他还不至于那么不了解舒檀,女孩子不受虚名所累,灵魂高贵而自由。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想揍崔东霖不是为了舒檀,而是为了他自己。
他不会自我感动,是因为他如此清醒地明白,他的怒火源自“他在乎”
。
舒檀怔怔地看着秦谒,她从不知道这三个字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她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平静,好像在某一刻找到了归属。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移开目光,舒檀看着秦谒眼眸里的她,秦谒看着舒檀干净的面庞。
眼角残留的哭痕很碍眼。
果然,还是很不爽。
就算是演的,崔东霖也不配。
注意到秦谒眼里划过的危险神色,舒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孩子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他懒懒地抻了抻长腿,撩眼闲闲地说:“这事儿没完——你不用管,接下来都交给我。”
舒檀应该阻止的,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理智真的会抵不过感情,这世上有人在乎你,光是知道这一点就再也没有遗憾。
他说交给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呢?
最后她只对秦谒说了声:“谢谢。”
哭过的嗓音还带着点鼻音,真是……秦谒终于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看我的吧。”
。
秦谒不只是放狠话。
他在家“调整”
了两天,窝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废寝忘食,澡也不洗,下巴上都冒出几根青茬。
到了饭点,面无表情下楼,扒一碗饭,回房间继续。
秦叔培和阮茯苓对视耸肩,他们了解儿子,知道这小子吃了亏,绝对在憋大招。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勾当,他们从来不管。
他们以为这小子有数。
谁知道某人真的在法律的钢丝弦上骑独轮车。
周一,早读课。
崔东霖刚到教室,端着保温杯,冷峻的目光逡巡教室,有意无意往舒檀身上刺。
咚咚的皮鞋帮子敲击地面,用一种凿穿地板的力道接近了他。
“崔东霖!”
尖锐的女声穿透朗朗读书声,直指为人师表的中年男人,“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不是说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吗?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这姑娘都能做你女儿了,你还要不要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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