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栢寻轻蹙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因着与魏家二姑娘定亲的事儿,南春在家里大闹了一场。
这会儿他赤裸着上半身跪在祖宗灵位前,鞭子落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容你肆意妄为?”
南老爷子满头大汗举着皮鞭的手微微颤抖着。
南春皱了皱眉头,脆生生地说道:“您想娶您自己去娶!”
“你……”
南老爷子闻言,气得似有一口气闷在心口上不来,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上。
“爹!”
许阿梅惊呼一声,上前托住了人。
“爷爷!”
南春见状慌忙起身。
“你给我跪好了!”
南老爷子喘着粗气怒斥道。
“爹,您这又是何苦呢?阿春年纪尚小,娶亲也不急于这一时!
即便现在您逼着他答应了,这婚事不还是要等您回来操持?
您看离您出去没多少天了,即便您想在您走之前匆匆把婚事办了,人魏家也不见得能答应啊。
不如等您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许阿梅红着眼眶劝慰道。
南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才扔掉手里的鞭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深夜,南春趴在床上龇牙咧嘴地呼痛。
许阿梅给他涂药的动作又轻了几分,叹息道:“现在知道疼了?之前不是跟头犟驴似的吗?”
南春撇撇嘴,带着哭腔说道:“爷爷今儿这是发什么疯啊?”
“没大没小!”
许阿梅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南春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道:“突然就逼着我成婚,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似的!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啊?”
许阿梅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昏黄的油灯,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
俩人沉默了半晌,许阿梅收起药膏,喃喃道:“阿春,其实那……魏家二姑娘是个好姑娘。”
南春顾不得后背的伤,一骨碌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道:“难道阿娘也要这般为难我吗?哦,不对,是为难人家好姑娘。
我现在什么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没有,养活自己都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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