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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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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握住听筒，差点儿要把它捏碎了。

我连呼吸也屏住了。

&ldo;一点不错。

&rdo;奥尔斯幸灾乐祸地说，&ldo;&lso;一辆崭新的、漂亮的布依克大轿车让沙子和海水弄得一塌糊涂……啊，我差点儿忘了，车里还有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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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往外呼气，我的呼吸好像就悬在我的嘴唇上：&ldo;是不是雷甘？&rdo;我问。

&ldo;什么？谁？啊，你说的是他们家的大女儿跟他交上朋友、后来又结了婚的那个私酒贩子。

我没见过这个人。

他能在那地方搞什么名堂？&rdo;

&ldo;别说废话了。

你说有谁能在那地方找乐子？&rdo;

&ldo;我哪儿知道，老兄。

我要去现场看看。

要不要同我跑一趟？&rdo;

&ldo;好吧。

&rdo;

&ldo;那就快一点。

&rdo;他说，&ldo;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rdo;

我刮了个脸，穿好衣服，随便吃了点早餐，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法院。

我乘电梯上了七楼，走到地方检察官下属们办公的一排办公室。

奥尔斯的办公室并不比别的房间大，但是他一个人占了一间。

办公桌上除了一本记录册、一套廉价的墨水壶和蘸水笔以及他的一顶帽子和一只脚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奥尔斯生得中等身材，淡黄的头发，雪白的眉毛又硬又直。

他的目光恬静，牙齿整齐，相貌一点儿也不惊人，但是我凑巧知道他打死过九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在这些人已经拿枪对着他的时候，或至少有人认为这些人已经拿枪对着他的时候。

他站起身来，把一扁盒牌子叫&ldo;幕间休息&rdo;的小雪茄揣在口袋里，嘴里衔着的一支上下摇动着，仰着头仔细打量了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