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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太妃下了逐客令。
“难得来这里看会儿花,马上就赶我们走,太妃的心可真狠啊!”
惠允哀怨地道。
“去吧,别叨叨了,哀家知道你们忙,不用每日过来请安,哀家有阿竹陪着,好好的呢。”
她虽是长久地住在这静宁阁,只是不代表她与世隔绝,外面许多的事情,她都清楚。
眼睛是瞎了,只是心却更明亮了。
慕容擎天与惠允之后,阿竹端着茶站在云贵太妃身边,担忧地问道:“真的不和王爷与惠允公子说吗?”
“不说了,免得他们为哀家分心。”
云贵太妃的面容上笼上一层清愁,幽幽地道。
“只是也瞒不住多久啊。”
阿竹道。
“瞒得住一天是一天吧,哀家帮不了他们,总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云贵太妃说着,胸腔一阵起伏,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最后竟吐了血。
阿竹扶着她,眼里尽是泪水,声音却听不出异常,“快回去歇着。”
病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已经把她的身子掏空了。
花丛中,有蝴蝶轻盈地起飞落下,不知道是花朵游戏着蝴蝶还是蝴蝶游戏着花朵,一片融洽和谐之意。
春日,本该是生机勃发,万物复苏的时候。
但是在这静宁阁,却嗅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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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中。
太皇太后跪在佛堂的观音像前,手里捏着一串沉香佛珠。
佛堂的桌台上放着一只三脚鎏金青铜香炉,香炉八个小孔钻出缕缕轻烟,似有若无,空气中的沉香气味弥漫着佛堂的每一个角落。
“当真?”
太皇太后闭着眼睛听雅筑说完飞凤宫中发生的事情,猛地睁开眸子,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光。
“确实如此。”
雅筑道。
太皇太后苍老的面容山有着一抹冷漠的讥笑,“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之外啊!”
“只是奴婢有些奇怪,下毒都一年了,她怎没见……”
雅筑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但是那收尾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很简单,她压根没吃。”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道。
雅筑吃了一惊,“但是郭玉贤每次回话,都说她吃了,而且她隔几天就要请御医,御医也说她身子极差,行动都有些困难了。”
“行动困难?能去飞凤宫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像是一般病人所为吗?郭玉贤已经背叛了哀家。”
太皇太后眯起的眼睛里,有一抹杀意逐渐生成。
“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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