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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却在这时将她松开,抬手按住她的唇,“簌簌,嫁给我,好不好?”
陶令仪本能地想要点头,却又在最后一瞬生生止住了回答,她眨眨眼,没有做声。
燕臻握着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问道:“怎么了?”
陶令仪却说不出来。
她早在失忆之后,便知道自己和表哥早已订婚,也知道两人婚期将至,却因为她受伤失忆而推迟,但他从无怨言,对她无微不至,她心里歉疚又感动。
所以才会在燕臻第一次逾越男女礼制大防的时候,默认般地纵容了他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真的提出来,又让她觉得恐慌。
因为没有记忆吗?也或许是没有亲人。
若是成了亲,那便是交付了整整一辈子,好像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见她不说话,燕臻眸底的神色暗了暗,但转瞬即逝,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纵容道:“待你好些,我们再谈这件事。”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水绿问在哪用膳,燕臻难得生出些懒意,叫人在小桌上摆了饭,同陶令仪在美人榻上用完了一顿饭。
饭毕,水绿端了刚煎好的药放到陶令仪的手边,“娘子,该吃药了。”
一股浓郁的酸苦味扑鼻而来,这剂补身的药简直比她吃过的所有药都更难闻,便是她这药罐子都有些受不了。
她不愿喝,水绿柔声劝她,“娘子,这是补身的药,您的身子弱,刘大夫说,需得定期按时调理。”
陶令仪皱眉,“我的身子已经好了。”
见她如此,燕臻对水绿使了个眼色,而后伸手道:“把药给我,你下去吧。”
“是。”
水绿将药碗呈给燕臻,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燕臻一手端着碗底,一手握着汤匙轻轻搅了两下,而后对着陶令仪道:“我喂你。”
说着,他当真舀了一勺递送到陶令仪的唇边。
无法,陶令仪启唇咽下,竟就这样喝完了这碗药,这时,房门被轻推开,水绿拿着一个油纸包走了进来。
燕臻抬手接过那油纸包,取出一块梅脯送入陶令仪的口中,说:“还苦不苦?”
其实陶令仪并不怕苦,只是单纯厌恶那药的味道,她试图争辩,“表哥,能不能让刘大夫换个药方……”
可不等她说完,燕臻便说:“良药苦口,待你身子调理好了,自然不必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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