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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缭绕,荒隐戈壁的晨风卷着寂寞呼啸而过,牧隽笼着袖子蹲在风岩丘上,望了一眼单手撑额悬空侧卧在古琴上的离月,心底嘀咕:最难消受美人恩。
昨夜酩酊大醉的离月,一时兴起,踏波起舞,牧隽头脑发热,在一侧弹琴助兴,却未曾想,惹恼了荒隐谷主鉴迹,凌空把她俩丢出了荒隐谷。
离月微醺时,还记得摸出一张古琴作床,牧隽只得摸出蒲团在夜露中打坐,暗自盘算,若离月不胜酒力,真若醉个三秋,自己是不是得在这里风餐露宿三秋?回头望了一眼荒隐谷,牧隽撇撇嘴,还以为离月与鉴迹有段不得不说的往事呢,看这情景,离月的头被驴踢了也不会跟鉴迹有那什么……
朝阳东升,离月懒懒的睁开眼睛,朝四周望了一圈,坐直身子,拍拍自己的额头:“竟忘了鉴迹最耐不得吵闹,这么多年还是这粗鲁的德行!”
视线落在盘膝而坐的牧隽身上,盯着她瞧了几息,手指凌空一点,拳头大小的水球朝牧隽飞去,却被突然升起的光罩,阻隔在离她半丈的距离。
离月兴起,五指若划过琴弦般,无数的水球从四面八方朝牧隽飞去,砸在光罩上,激起阵阵灵力涟漪。
牧隽无奈的睁开眼睛,双手在胸前捏诀,凌空显出一道苍色符文,穿过光罩,瞬间吸走所有的水球。
离月挑了挑眉毛,手指在身侧的琴弦划过,不过一息,牧隽身侧方圆三丈内,倾盆大雨落下,每落一滴水滴,光罩就晃动一次,不过二十息,牧隽便灵力枯竭,光罩隐去。
雨停,牧隽摸了一把脸上水珠。
望了一眼正睁着眼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离月,撇撇嘴,心底嘀咕一句:修为高,你老大。
灵力游走。
一息间水汽散去,牧隽起身拉拉衣袖,转身朝荒隐谷走去。
离月在身后悠悠的说了一句:“今日天气真好,小友可愿随我去劫一票?”
劫一票?牧隽脚步停下来,回头打量一下萝莉身的离月。
心思暗转两息:“怎么分成?”
“二八。”
离月伸出两根手指。
牧隽盘算自己现在这修为,跟着离月去打劫,纯粹是作布景,二八分都算是人情。
但是,想起昨夜被鉴迹丢出荒隐谷的糗态,牧隽眯眼伸出三根手指:“三七。”
“行,”
离月挥手,古琴飞行器载着她慢悠悠的朝戈壁飘去:“带你去见识见识,荒隐大漠的传统。”
牧隽踏着幻生木剑,紧跟随在离月的身边。
按下心中的小激动:这是为以后的打劫生涯积累经验。
随着离月飞行了两个时辰,一路上遇到了三拨人,却都只是遥遥的举手一礼,便各归各路。
离月回眸朝牧隽一笑,额间的水滴敕纹,隐隐发光:“小友可是有疑惑?”
“路上遇见的三拨人,你为什么不劫?”
牧隽的确不解,想当初自己刚踏上荒隐戈壁,就被人打劫。
自己修为低是一回事,可刚过去的三拨人都没有金丹大修。
离月为何不劫?
“第一拨,太穷,”
离月朝牧隽眨眨眼:“第二拨,闳家人。
至于第三拨么……”
离月视线转向远处。
陷入沉默中。
牧隽静待几息,看她神色恍然,便不在追问。
看来在这荒隐大漠打劫,其实就是看碟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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