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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双手将他按住因为扭捏乱动的腰,如寒潭深邃的眼睛一瞬间变成竖瞳,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害羞的青年。
宁知夏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副软乎乎的好心模样有多招人疼爱。
“啊,这样更好。”
奥德罗低低地笑出来,抬高了腿踩到茶几边沿,伴随着一声惊呼,宁知夏向他滑去,紧紧的,密不可分地贴向了紧实的胸膛。
右手按住宁知夏的后脑用力下压,唇舌交缠吻得又急又凶,就像沙漠徒行的旅人贪婪饥渴地吸吮着泉水。
“唔唔!”
空气被尽数掠夺,宁知夏像颗快融化的小熊软糖,环住他脖子的手渐渐下移,无力地推了推他,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做什么?不让亲?”
奥德罗浅色的眼瞳定定地注视怀中人,如果不是嘴唇覆着晶亮的水渍,全然看不出他扯着人在做什么,不等宁知夏在开口,又凑上去吻住了他。
他吻得更凶了,彼此的鼻息急促地喘个不停,向来淡漠的眼里浸染情欲,推着人徐徐后倒,又从沙发滚到了地毯。
宁知夏被按得塌下身,光洁瓷白的胸膛贴到地毯,像春日里的母猫,像不知廉耻的野狗,那些略显粗糙的磨毛激起他一阵哆嗦,恨不得卷缩成一团棉花糖。
宁知夏听见背后的呼吸瞬间变重了。
“你干嘛!”
宁知夏撑起身,咬唇羞愤地死死捏住裤腰,心里涌上一股很不妙的预感。
“下一个步骤。”
笔刷蘸取了浓艳的红,沿着风吹就颤动不停的宣纸轻提重捻,笔尖提起,绽放出一簇簇樱花。
奥德罗垂眼凝视着画作,耳朵一点一点泛红,呼吸喷洒在皮肤淡声提醒,“你说的可以。”
“这个不可以!”
宁知夏欲哭无泪,哀哀地叫唤着要坚守底线。
“为什么?”
“我刚答应……你也太快啦!”
“你看剧也开二倍速。”
奥德罗无情拒绝,“换个理由。”
宁知夏睫毛乱颤,嗫喏着嘴唇不吭声了。
奥德罗大手环过他的腰,吓得脸皮薄如宣纸的青年又是几声惊叫,又担心惊扰到楼上的人,自己乖乖把嘴捂好。
虽不是雨水丰厚的春日,悄然探出土壤的小蘑菇挂满了露珠,被采摘的猎手抓个正着。
露水沿着指腹滑落,他分开手指,凑到宁知夏面前,另一只手挑起下颚示意他看,“瞧,明明你也想。”
宁知夏臊得慌,哪里想到平常冷淡寡言的人会变得这般可怕。
他嘴里呜呜叫唤:“不行就是不行,因、因为小猫在看!”
客厅里几只暖烘烘的毛团歪着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快叠在一起的主人。
真好,不用小猫表演也能双折叠!
奥德罗与它们对视了几秒,缓缓起身:“行吧。”
宁知夏心底松了口气,心里夸赞小奥真是“能屈能伸”
,刚麻利地穿好裤子爬起来,却猛地被奥德罗抱起,直接回了储物间。
那张作为摆设的大床今晚可算有了用处,奥德罗笑得温柔,就是让宁知夏心里发毛,嘴里不可置信地念叨:“小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怕。”
奥德罗亲了亲他。
宁知夏很白,但不是毫无生机的惨白,月光底下光溜溜的肌肤瓷白温润,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眼,奥德罗喜欢,但更喜欢把那抹纯欲的白弄成艳艳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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