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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黛争一副柔弱的模样,便将长刀扔在一边,急色地要将黛争的衣服剥下来。
没过多久,她就看着他脸涨成猪肝色,也像禽兽一样叫着。
好恶心。
黛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的力气不敌这人,只能靠着寸劲用膝盖朝着那人下面踢去,在他尖叫的时候,拿出荷包砸向他的太阳穴。
荷包之前被她放了几枚白银,现下沉甸甸的,硬如磐石。
又砸了几下后,她看男人昏死过去,才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翻了个个,十分嫌弃地从他怀中搜出了文牒和出城的令牌。
她不敢休息,生怕太子还有一手,忙拾了几个银两,带上她的就任文书,趁着落日之前向前方奔走。
她并不能确定自己可以走出这个树林,只能祈求在夜深之前赶到大道上,遇上好心的人家。
等到她离开这片树林时,身上已有些狼狈,平日里宝贝不行的衣袍沾满了泥土,脸色也近乎苍白,眼瞅着要下雨了,黛争站在道口等了接近半个时辰,才看到一架马车缓缓驶来。
一开始,驭车的车夫还将她当成哪里来的乞丐,轰了她许久,就算她将荷包里的银两全部掏出来,他还摇头道:“真不是钱的问题,小郎君,我们车里坐的是女眷。”
她还在坚持,“我今日怕是再等不到一辆马车了,你行行好,可不可以去帮……”
车内传来冷淡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这,娘子……”
“谢娘子!
娘子我定不会白坐,这里我的全部家当,我……”
她一边提着手中的荷包,一边掀开车帘,却在看到车内的人时噤了声。
那是一张和黛争十分相似的脸。
只是她的双眸静如深潭,望着黛争戛然而止的笑脸,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反倒她身边的小郎君先指着她灰败的脸笑了出来,“呀,臭叫花子!”
那女子斥道:“良思,不得无礼。”
黛争僵着脸坐在马车的最角落,看着阿娘的脸,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她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你要叫我慧娘。”
黛争自然是有很多想问的。
她想问,那年她们遇到山贼后,阿娘是自己跑了吗?姑父姑母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她去了哪里,现在过得好吗?有没有想她?
但她开口便是:“他是什么时候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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