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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砺心里又有些莫名的酸涩,她进大院的时候可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她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给自己。
只要苏南音晚归一秒,他都担心地要命,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可一旦见到她了,他心里又难受得说不上来。
他这种状态大概是从知道了她当初爬床嫁他只是为了摆脱父母把她嫁给傻子的命运,他的心理一直作祟,到后来看见她给别的男人织毛衣,他彻底打翻了醋坛子。
看着苏南音冷漠疏离的态度,他内心莫名的发慌。
他去找徐辰风借了根烟来抽,他几乎不抽烟,只有在极度郁闷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院子里坐了多久,反正家家户户的灯都灭了,他回去的时候苏南音已经睡下了。
翌日。
苏南音依旧没有看萧砺一眼,她去药房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周乘,吩咐了他几句。
周乘听完之后就走了。
大马路上。
穿着环卫衣的苏宏根夫妻俩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午饭。
苏宏根看着饭盒里的馒头咸菜,胃里涌出一股酸水,说不出的嫌弃,“唉,整天累死累活就吃这个?”
胡金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哼,这能怨得着谁呀?以前在肉联厂干得好好的,非要招惹人六十岁的老太太,你就是犯贱!”
苏宏根被揭了伤疤,心里窝火极了,“臭娘们儿,你再敢胡咧咧,我抽死你!”
他做势脱了脚上的鞋子扬在手里,瞪着一双牛粪蛋子一般大的眼珠子,吓得胡金妹大气不敢出,讪讪地别过头去。
周乘看到了夫妻俩,朝好兄弟使了个眼色,迅速进入状态,慢悠悠地向他们走去。
“喂,你听说了吗?这边的女厕所不太平,听说有流氓。”
“是吗?耍流氓可是大罪,谁这么胆大包天?”
“我昨天撞见了趴在女厕所偷看的流氓,个头并不高,要不是我手头有急事,我差一点就抓着他了。”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要是合力把这个流氓给抓了,我们可就是先进了,厂里说不定就给我们升职加薪了,最不济也能混个先进当当。”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叔就因为见义勇为从一个工人调到了工会里,现在已经是工会主席了。”
“越说我越心动了,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去逮人,功劳一人一半。”
“要不明天晚上吧,我今天走不开,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
苏宏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狡黠地一笑,不好意思他要截胡了。
如果他真抓到了流氓,至少可以评上先进,说不定混个街道副主任当当呢。
“你傻乐什么呀?想屁吃呢!”
胡金妹见苏宏根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气得狠狠敲了敲他的脑门,“这条街我已经扫完了,那条街归你了,你要干不完就别回家,死在外面得了。”
被敲了一脑袋的苏宏根彻底清醒,“臭娘们儿,等我出人头地了老子非甩了你不可!”
……
夜幕渐渐降临,直到天完全黑透了,已然到了下班时间,今天病人确实有点多,苏南音肯定要耽误些时间了。
苏宏根对老婆耳提面命,“你去街道主任家里,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请过来,要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金妹不但不气反倒咧嘴笑,“知道知道,只要你做的都是为了咱家为了儿子好,我一定会配合你!”
说完,她就匆匆地穿过街道向主任家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苏宏根看了眼挂钟,他该走了,拿上一根粗棍防身就出门了。
到了女厕所附近,他猫在草丛里,静静地等着猎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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