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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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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说我要跟你父亲离婚了，你小孩子家别操心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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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一角垂落床边，余素贞弯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自己上床。

&ldo;母亲，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乡下十三岁都嫁人了，父亲对你薄情寡义，母亲逆来顺受，这样活着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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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灯光照在床上，关琼枝攥着被子，太过用力，手指发白。

&ldo;傻孩子，为了你娘委屈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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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坚持不离婚，她的琼枝就有个好前途，为了女儿，她什么都肯忍受。

&ldo;娘，父亲欺负你，你可以告诉外祖父舅舅他们，他们是娘的亲人，不会不管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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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女儿这么说，余素贞动了心思，她瞒着娘家，希望丈夫看在女儿份上，夫妻不闹到离婚的地步，没想到关孝章是铁了心的陈世美。

&ldo;我明天给你外祖父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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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素贞的娘家是当地富户，家境殷实，余家子弟多有出息，跟关家可谓门当户对，毫不逊色。

关琼枝说服母亲，这才放心睡了。

第9章

这晚之后，关孝章看见女儿，女儿即便同往常一样叫父亲，乌黑的大眼睛沁凉，他没想到夫妻对话被女儿听了去，看女儿也有几分不自在，父女关系冷漠。

关平生已经报考了东南大学，开始进入紧张的备考复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日三餐，余素贞叫佣人送到他房间里，吩咐厨房给关平生增加营养。

关琼枝也不去打扰堂哥，没事捧着原版短篇英文小说看，以她英文初等水平，较为吃力，不认识的英文单词，查字典，然后认真地记下来，背会，这样下次遇见这个单词她就知道意思。

二姨太最近迷上大鼓书，不上戏园子，去天桥听大鼓书，三姨太听戏，看电影，打麻将牌，两个姨太太白天基本不在家，关公馆里清净，晚上饭菜都端到各人房里吃，只有关孝章在家时，一家人都下楼吃饭。

三姨太和余素贞上次在裁缝铺做的旗袍缝制好了，裁缝铺来电话，三姨太

张罗要去取，余素贞看女儿整日不出门，问：&ldo;琼枝，我跟你秋姨要去取衣服，你去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