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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没好意思说,其实是因为害怕。
屋子采用了大面积的玻璃和镂空装修,灯光一关,好似站在浮光掠影的城市半空,脚下是万丈深渊,让有恐高症的她不太适应,黑漆漆的更让人发憷。
他牵了下唇角,倒没笑话她。
谈稷拿了瓶94年的罗曼尼康帝,回到客厅,往高脚杯里倒入:“能喝一点吗?”
方霓可以喝,但酒量一般,迟疑的片刻,他已经替她倒上了。
倒上了也不好倒回去,而且这酒看着也不便宜的样子,她只好道了谢,接过来。
他来不及阻止,只得笑道:“我还没醒酒。”
方霓怔了下,跟他大眼瞪小眼。
谈稷只好亲自示范,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高脚杯。
方霓脸颊微红,跟着晃了晃。
好吧她就是土包子,但她平时也不怎么喝这种酒啊,十几块果酒几块钱啤酒抄起来就是干,再不济来一瓶二锅头。
可是被他这样直白地点出,她快怄死了。
看出她的窘迫,谈稷转移了话题:“不是要给我唱歌吗?”
“你不是说我唱得马马虎虎吗?谈公子想听的话,大把技艺精湛的姑娘上赶着排队给您唱。”
这话都带上气性了。
她觉得他总是戏弄她,喜欢看她的笑话。
谈稷一瞬不瞬、宽容地望着她,声音清朗含笑:“可我就想听你唱。”
有什么安静下来,空气里像掺了胶。
她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他一眼。
黑暗里,谈稷眼底似有浮光流转,眼神专注到让人发憷。
他就那样盯着她,沉沉的陈木香无孔不入,包裹着她,从四肢百骸渗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身靠近,宽大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以作固定,将她密实地压到怀里。
可能是太过突然,她都忘记了挣扎,只顾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鼻息间有酒气,难得的声音喑哑:“你愿意跟阿政,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我哪儿比不上他?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他给不起的,我也能给。”
“你想要什么?包包?房子?车子?学设计的是吗?我给你办展,你想出名我让何湾、谷平雪他们来给你站台宣传……”
成年男性宽大有力的手,温柔有力地握住她的肩膀。
他的唇压到她的唇上,并不急着探入,只是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带一种微妙的试探。
阳刚坚实的身躯紧紧压着她,压榨着她鼻息间仅存的一点空气。
一股血液冲上脑门,身体却是僵硬冰凉的,微微发抖,她说不清是羞愤还是害怕。
“干什么呀?!”
方霓挣扎着推开了他,披头散发地退到沙发边缘。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愕然,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气氛尴尬到极点。
好在他很快拾掇好了情绪,低低地说了句:“抱歉,我喝多了。”
见他没有强迫的意思,方霓才松了口气,只是仍有些窘迫,没好意思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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