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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木不愿在听莫景顷说话，直接抬手推开莫景顷，沿着走过的路又走了回去，随手拉了一个小厮，问了去她院子的路。

莫景顷站在原处，看着顾北木孩子气的身影，不由笑了笑，整个人的神情都柔和了很多，以以往冷硬的模样截然不同。

旁边一处角落，一双眼睛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嫉恨之色，敛着眼眸，双手紧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顾北木回到院子的时候，青衫正在逗弄小白，瞧见顾北木回来，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礼，“姑娘回来了。”

顾北木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平静了很多，抬手招呼小白过来，笑着对青衫道：“麻烦你照顾小白了。”

青衫一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姑娘客气了。”

“你是从小就跟着莫景顷么？”

顾北木揉了揉小白的头，蓦地来了这么一句。

青衫愣了愣，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的大名，好像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吧。

青衫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顾北木，毕竟将军待她与常人不同，若是她好心做了坏事怎么办。

“你怎么不说话呀？不方便说么？”

顾北木不解的抬头，轻声问道。

青衫连忙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奴婢是在想要怎么说。”

“别总奴婢奴婢的了，你也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吧，我不在乎这些规矩。”

顾北木抱着小白站起来，呼出一口气，看着白气在夜中消失。

“我们进屋吧，外面好冷。”

青衫点头，跟着顾北木进了屋，规矩的站在她的跟前。

“奴婢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家人，一直在外面讨生活，吃了不少苦，奴婢大概在五年前遇见将军，也是冬天，那年天很冷，奴婢实在太饿，身上却没有一个铜板，本来以为要饿死了，不想竟然遇到了将军。”

“你是被他带回来的？”

“不是，奴婢是自己跟上来的，将军在路边发现了奴婢，给了奴婢吃食就走了，奴婢拿着东西跟在后面，在将军府守了两夜，后来才被将军带进来。”

“两夜？”

顾北木心中一惊，“莫景顷不知道你在外面么，让你冻了两天。”

“将军日理万机，怎么会知道奴婢呢，当日救奴婢一命，奴婢已经感恩戴德，奴婢当时也实在没地方去，就待在门口，没有被暗卫当做是探子，就已经是万幸了。”

青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将军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

好人才不会那么欺负她。

顾北木轻哼一声，将小白放下去，拉着青衫在一边坐下，“那青衣跟你……”

“青衣比奴婢早进府，奴婢与青衣，只是名字像而已。”

青衫早就料到顾北木会有这样的疑惑，当即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顾北木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就觉得她们长的一点都不像。

“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青衫咬着唇，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