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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动声色的打磨,越是充分调拨出最难言的感觉。
温鸾忍不住动了动,“快点。”
说完头低得更深,“……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夫人之令,高某岂敢不从?”
高晟揽住她的腰,轻轻一提。
花瓶里是一支艳丽的西番莲,在幽暗的光影下愈发显得血红欲滴,诡异而妖冶。
一楼的高台上,大戏已拉开帷幕,优伶们一个个粉墨登场,吱吱呀呀在台上唱着悲欢离合。
(审核大人,这是唱戏嘞)
锣鼓或紧或慢,一时如惊马疾驰,一时如春雨轻扬,掌声如雷,夹杂看客们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好声。
台上这出大戏到了紧要处,鼓点越发急促,咚咚咚的尽在耳边。
敲在温鸾的心上。
她看到他的手,他的手好大,一只手几乎就能握住自己的腰。
当的一声,南一买给她的银簪子掉落在地,头发散了,垂在耳边,来来回回地晃悠。
眼泪不由自主落下,却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不肯求饶。
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
天地万物都在这一瞬远去,温鸾本能地绷紧四肢,昂起头。
无法承受的痛苦,无力抵抗的愉悦,两种矛盾的极端感觉同时迸发,化作她口中一声宛转清凄的娇吟,像笑,又像哭。
外面,是优伶委婉曲折的唱调尾音。
温鸾再也坚持不住,双手无力滑落,现在她整个人都悬空着,要不是高晟扶着她,只怕会一跟头栽倒。
然而高晟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将她翻了个个儿,“可惜,我没有看到你刚才的表情。”
“不要……”
温鸾终于哭了出来,“他不会让我等太久,马上就会上来了。”
高晟扳着她的脸凑到门扇前,“那你仔细盯着,如果他上楼,你就提醒我。”
地板在颤动,门窗在跳跃,她不得不抱住高晟的脖子,免得自己摔下去撞开门。
透过门缝,她看见宋南一被刚才那几人围着,脸上是明晃晃的不耐烦,三番两次想抬手告辞,全被硬拉回来。
凭她对宋南一的了解,他马上就会翻脸,不管不顾走人。
温鸾急了,把廉耻羞愧统统扔到一边,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点把这个瘟神打发走!
“快点!
快点!”
她不由用力。
高晟微微挑眉,反而放慢了速度,后来干脆坐到椅子上,一动不动随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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