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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rdo;殷采倩不由得也笑了，她略一犹豫：&ldo;我可以替七哥问你一个问题吗？&rdo;

卿尘静了静，说道：&ldo;你问吧。

&rdo;

&ldo;如果，所有的都重来，&rdo;殷采倩说道：&ldo;现在让你选择，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嫁给七哥？&rdo;

卿尘轻轻一笑，没有丝毫的犹豫，摇头。

殷采倩皱眉：&ldo;为何？&rdo;

卿尘眸中浮起清淡的温柔，沉静中浅笑的浮光，宛如明澈秋水，平静却炫目，她说道：&ldo;因为我是凌王妃。

&rdo;

&ldo;如果没有凌王呢？&rdo;殷采倩立刻问。

&ldo;那这世上便没有我可留恋之处。

&rdo;卿尘随即回答。

殷采倩似乎被这毫不迟疑的答案震惊了一瞬，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说道：&ldo;你这么喜欢他。

&rdo;

卿尘看向她的双眸，静静说道：&ldo;抱歉，我和他，再容不下任何人。

&rdo;

殷采倩在卿尘如水似墨的眸心默然，现在世上如果突然没有了夜天凌这个人，她或许后有些难过，但也仅仅是难过而已。

她抬头，问道：&ldo;这么说，七哥是注定没有机会了。

&rdo;

卿尘以沉默做了回答。

帐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ldo;见过澈王爷。

&rdo;

&ldo;免了。

&rdo;剑甲轻响，橐橐靴声入耳，是十一入了外帐。

殷采倩柳眉一剔，急道：&ldo;不准进来！

&rdo;

此话唐突而有失礼数，卿尘微露诧异，却见她俏面飞红，满是羞恼，咬唇隔着屏风幕帐怒视外面，低声道：&ldo;……他……无耻！

&rdo;

无奈之中卿尘苦笑摇头，起身转出外帐，见十一也正有些怔愕。

前方战事紧要，几日来十一与夜天凌一直不离军前，此时两军一战方息，各自稍事休整，他才忙中偷空前来后营。

战甲未卸，他剑上仍有锋锐迫人的杀气，袍摆袖口处亦带着些暗红的痕迹。

卿尘细看他脸色略有些暗沉，缓声问道：&ldo;怎么了？&rdo;

十一只是微微摇头，下弯的嘴唇自嘲一扬，将手中那张飞燕嵌银角弓递过：&ldo;这飞燕弓是日前落在战场上的，我已命人修整了。

&rdo;他显然不愿多留，言罢拂袍转身，径自出帐。

卿尘举步随上，叫道：&ldo;十一。

&rdo;

十一停步帐前，面无表情，放眼之处深雪未融，薄阳微淡的光在雪地中映出冰冷晶莹一片。

卿尘带着抹笑绕至他身前：&ldo;今天见识着了，原来咱们澈王爷发起脾气来也这般骇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