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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说“怕”
字,管事没有回答。
砚青不以为然地继续往前走,这个沉默的回答就是怕的意思。
春江宫上去几个筑基修为的魔使,拉过犀马的缰绳,先去安抚魔尊的车骑。
另一位管事站在砚青的左前侧,他为砚青引路:“都安排好了,今晚您住在立雪楼。”
立雪楼是春江宫的最中央,也是最高的地方,待到初冬落雪,肃杀的北风一吹,在立雪楼顶,就能看到满城风光。
砚青嗤笑一声:“你让我住立雪楼?”
这管事微微一愣,想到砚青反问的缘由,若是让砚青住进立雪楼,等到魔尊来此,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来安排,魔尊必然震怒,这可是稍有不慎就必死无疑的死罪。
他微微低头退下:“我叫人去重新整理。”
负责处理事务的管事也跟上来,他道:“之前送去昆仑剑宗的人,照旧是被昆仑剑宗的人下放到了探月谷修行去了,太墟天宫的那些人也没动,就暂时搁置在天宫的听雨亭。”
“都够凑个新的宗门了。”
砚青笑着摇头,但这并不让他感到意外,这几十年下来,长长久久的一直如此,要是有变动才会让他感到惊讶:“随便吧。”
反正这些宗门送来魔域的美人,他也从来一个都没碰。
提起昆仑剑宗,砚青不由想到了一个人。
他顿住脚步,目光落到江妈妈的身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那……鹦鹉,如今怎么样了?”
砚青记不得沈晏清的名字,只记得他有点意思,因为他那张酷似沈晏清的脸,因为他胆小又有些娇憨的性格。
江妈妈正落在队伍的后面,这种场合她向来插不上什么话,也最怕被人提及。
见砚青有事要问,她身侧几人纷纷让出条路,让江妈妈上去回话。
见砚青提起,江妈妈就知道沈晏清又要倒大霉了。
她答道:“这些日子他有在学剑法和舞谱。”
砚青勉强满意:“明天未时,让他来见见我。”
先前那位说是要给砚青重新整理住处的管事回来了:“新理的地方,在听雨亭。”
听雨亭被一片湖泊包围着,湖里年年栽种近能连天碧的菡萏,等到盛夏暴雨,雨滴打在荷叶上,才算有了听雨的诗意。
说着这管事引着砚青去了另一个方向。
见砚青要走,江妈妈犹豫了下,行了个礼,打算先行告退去找沈晏清。
这些人不怎么在意江妈妈一个筑基修士的去留,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妈妈到沈晏清这几日住着的暖香楼。
这只好吃懒做的小鹦鹉才歇下,暖烟和多宝两个奴婢还在修炼,沈晏清已经准备睡觉了。
江妈妈把这只鹦鹉从窝里掏出来,并且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明日未时,大人要见你。”
沈晏清睡眼惺忪,因为困顿眼睛里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哪位大人?”
江妈妈怜悯的看着沈晏清,但并不说话。
沈晏清突然就明白了江妈妈眼神里的怜悯,他打了个寒颤,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再往上提了提。
沈晏清还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想让江妈妈否认他:“不会是砚青吧?”
江妈妈默认了,说:“明天未时,你别记错了时辰,惹大人生气。”
“晚上若是得空,记得再练练,免得出丑,我可是和大人说你学得很勤奋。”
江妈妈的意思很明显,她这个点来,就是想让沈晏清再练练的。
还没有睡清醒的沈晏清结结巴巴的问:“练、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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