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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承神色淡淡,不见情绪,“孩子和媳妇在家等着开饭,娘还是把粮食拿出来吧。”
黄连群死鸭子嘴硬,“你家粮食不见,你跑来这里要什么?”
陆南承不容置辩地看着黄连群,把那枚布纽扣递还给她,“你衣服上的扣子掉了,刚好落在我放粮食的木桌底下。”
看到这枚纽扣,黄连群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幸好她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她现在穿的衣服,扣子完整一颗都不少。
“这扣子不是我的,我没有这样的扣子,南承,我是你娘,有你这样冤枉娘偷粮食的吗?”
陆南承似乎没有耐心在跟黄连群周旋,直接了当地道:“不想我把当年的事说出去,就把粮食拿出来。”
一听到当年的事,黄连群脸色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陆南承,“我可是你娘!”
该死的兔崽子,他竟然拿当年的事威胁她!
陆南承气息冷冽,定睛看着黄连群,“你就是因为当年的事,不再把我当儿子看的。”
黄连群底气不足,“总之,我没偷你的粮食!”
一想到那么多粮食要还回去,就心疼。
陆南承起身,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那我明天就去找大队长,反正我爹已经死了,你可以咬牙不承认,但我会请军队的法医过来开棺验尸。”
“那是你爹苦苦哀求我做的!”
黄连群眼睛发红。
“你一面之词谁会相信?”
陆南承淡淡地斜视黄连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粮食拿出来。”
看着他冷漠的面孔,黄连群的不甘变成了恐惧,她咬了咬牙,不得不从她的床底下,把从陆南承那里拿的粮食拖出来——
沈秋然大步跨进院子。
黄连群的儿子跟儿媳站在堂屋门口,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也是在偷听屋里人说话。
黄连群的三个小孙子在院子里洗澡,身子光溜溜地你追我赶。
声音太吵,导致大人们听不清里面说的话,他们朝孩子吹胡子瞪眼,让孩子安静些。
孩子不仅不听,反而玩得更疯。
虎娃见沈秋然过来,舀一勺水朝沈秋然泼过来。
沈秋然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一勺水,胸前的衣服全湿了。
沈秋然做出很凶的样子,瞪向还要舀水泼她的虎娃,“你再泼我砍断你的手!”
沈秋然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
“哇哇……毒妇凶我,要砍断我的手……呜呜……”
虎娃本来就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胆子也不小,沈秋然不知道她干嘛一凶,他就哭了起来,她也没兴趣去理会,无视院子里的其他人,直接朝黄连群的屋走去。
陆南承的大哥陆针培过来拦住他,“你干嘛凶我儿子?”
沈秋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针培,“他往我身上泼水!”
陆针培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沈秋然,“往你身上泼水你就要凶他?你不知道他是个孩子吗?”
沈秋然比他更凶,“他往我身上泼水我就要凶他!
你不知道我是个泼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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