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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傅九洲,她一脸愧疚地和人解释,“我从来没有消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时时刻刻都注视着你。
真的,我一直都在。”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可以直接呼唤我,我会出来和你见面的。”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以为我消失了。”
唐若万分愧疚地和少年说着,是的,在她看来,那六十年里从来没有停止过修炼的傅九洲根本不算长大,在她这里,他还是才满十四岁不久的傅九洲。
想到崽才满十四岁,唐若心里又是一痛。
崽的生日!
她也错过了。
唐若忍不住眼睛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傅九洲看着愧疚不已的唐若,心里像是被塞满了一个面团,慢慢地发胀,撑满了整个心房,让他心里又酸又胀,他舍不得这个姐姐为自己哭。
修真者的身体自然就比凡人发育得慢些,傅九洲的声音正处于变声期末年,他伸手为唐若擦去眼泪,用自己低哑磁性的声音认真说“我没有怪你,姐姐。
我知道你的为我好,是我之前太任性了。
我会继续好好修炼的。”
听到崽这么懂事贴心地反过来安慰自己,唐若简直爆哭。
她的崽崽怎么这么懂事呜呜呜!
她太对不起他了!
唐若痛哭流涕地向傅九洲保证“洲洲,我以后一定经常出来见你,我保证,真的。
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在那里呆那么久了。
我随叫随到。”
在唐若看不到的地方,傅九洲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然后又重归平静。
“姐姐,你叫我什么?”
他说。
唐若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喊了自己私下里给傅九洲起的小名。
她的脸忽然有些涨红了。
她忘了,崽怎么也算个大男孩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叫他是嘲笑他?
傅九洲却先她一步道“就叫洲洲吧,姐姐。”
他认真地看着唐若,两个漆黑的瞳仁里都只有她的影子倒映在里面,他用怀念的语气说“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那时候,我母亲也曾经这样叫我的,只是后来,父亲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渺远了,里面隐约漏出一丝落寞。
在唐若心疼的目光中,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早就不在乎了。
刚刚姐姐这么叫我,我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又请求地看着唐若“虽然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听到有人叫我洲洲,仿佛又回到了被母亲宠爱的小时候,姐姐,你可以一直这么叫我吗?当然,你要是觉得为难……”
傅九洲咬咬唇,低下了头。
唐若赶紧说“不为难不为难,我其实私下里一直偷偷叫你洲洲的,只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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