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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事出本有因空穴会来风（第2页）

这张脸上，没有一点七情六欲的表情，就象一块没有生命体征的有树结疤残留的木板，一块凹凸不平的不规则石头！

当马车到了半截人昏倒的地方，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蹒跚地走近，伸手探了探半截人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脏部位，确定是一个死人了，连拖带拉，费劲儿地把半截人弄到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面还有好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半截人就被马车夫堆在那堆尸体上面！

原来这个马车夫是这个城里的收尸人！

收尸人专门收集牢房，集市，客找，酒馆，风月场所，医馆，路边角落里的那些各种各样原因暴死，猝死，病死，打死，杀死的，无人认领或者是来历不明的尸体，免得苍蝇蚊蛆噬咬，腐臭冲天，引起瘟疫灾害！

这个收尸人耳朵聋嘴巴哑，跟人沟通特别地费力气！

别人也不愿意与他说话交流！

所以，只要他看到的是一具尸体，职业习惯，他也懒得去问不想去查，例行公事似的往装尸体的马车上一扔！

免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

反正他又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别人的话！

真是两耳不听凡间话，一心只做收尸人！

他十几岁就干这个收尸人工，无妻无儿无女，见过了无数种死法的尸体！

心里还有没有感情没有人知道，但这脸上绝对是没有一丝丝缕缕感情表现，是不是对这些尸体司空见惯，熟视无睹，无动于衷了？他对半截人这个无手无脚的“尸体”

也是毫无一点惊奇讶异，扔上马车后，继续往前面赶。

到了荒郊野外，按城里管事的规定，收尸人必须把这些尸体挖深坑用黄土掩埋起来，以免臭气冲天细菌滋生污染环境，野狗野物咬食有伤天德！

刚开始的时候，收尸人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章办事，时间长了，他发现城里管事的人从来没有来看过现场结果！

他心里暗暗打起来了主意：找一个洞穴深崖什么的地头，把尸体拖到那里，往下面一扔不就完事了？免得去挖坑填土的，既一身臭汗又累得半死不活！

收尸人说干就干，在荒郊野外东寻西找，终于被他找到一个废旧煤炭洞子，一颗大石头推下去，半天听不到回声！

深不见底，又是乌漆麻黑见不着啥东东！

他高兴坏了！

嘴里“哼哼哼唧唧复唧唧，咿呀咿呀哟”

发出不成调调的调调，把马车上的尸体朝废旧煤炭洞里面一扔！

这个活计所有程序走完了！

收尸人平时干这种情正常挖坑拖尸体填土要大半天时间，现在找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好地方，一天的活计，两三个时辰就干完了！

这么早回去交差绝对不行！

一旦管事的查问起来，这一份铁饭碗似的工怕就黄了吹了丢了！

收尸人虽然是又聋又哑，人却不傻！

他拖尸体上马车出城前，偷偷地带了按规定不能带的谷酒，还有当午饭吃的油炸花生米，蒸腊鱼蒸腊肉，一袋子包子馒头卷子煎饼。

象个出外郊游自煮自吃客，轻轻松松扔完尸体后，找个山泉洗把手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