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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长说,“赵老哥那只是初次发情吧,可能攻击性比较强,我得派人带笼子过去才行。”
陈岭隔着窗户看了眼院子里,在鹦鹉架上站得笔直的小家伙:“行,你定个时间吧。”
“后天或者大后天吧,最近我们抓到一批猎鸟份子,局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陈岭有点担心:“那这两天不去管它应该没事吧?”
“没事。”
林局说,“发|情初期不碍事,三五天以后才是最厉害的。”
挂掉电话,陈岭把交接时间转述给了赵迅昌。
赵迅昌听了特别不舍,去厨房给自己的爱宠切了不少它平时爱吃的水果,把小食槽装得满满当当。
奈何人家现在脾气暴躁,根本不领情,背过身躯拿尾羽对着人,低头继续啄胸腹上的细绒毛。
吴伟伟手贱,曲指弹了弹那紫蓝色的羽毛,咧嘴露出的笑容一僵,双手抱头想要躲闪,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被突然转头扑来的鹦鹉啄中额头,疼得嗷嗷叫唤。
小院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晚。
用过饭,陈岭一如既往地钻进书房学习。
他能力不够,只能靠勤奋来补,先是将常用的咒语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拿出黄神越章印、符纸、毛笔、液体朱砂、笔洗一一摆开。
抬眸看了眼院子,赵迅昌跟江域分别坐在石桌两边,嘴巴不停的动着,神情严肃,应该是在论道。
陈岭心里痒痒,想凑过去听两句,可一想到自己下午时的表现,硬生生地把已经迈出去的脚收回来,拿毛笔去沾鲜红的朱砂液。
画符讲究的是心念合一,天地归零,心要静,要视周围如无物,却又不能彻底放空大脑,需要一遍一遍的用全部的精力去默念与符箓相配合的咒语。
他闭上眼睛,默念三遍咒后,开始下笔。
雨聻二字打头,其下书写“奉祖师手令”
,然后是代表五方雷神的雷字,最后以“罡”
收尾。
毛笔一提,五雷符书写完毕。
陈岭拿起符纸吹了吹,红色的液体朱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
加盖上黄神越章印后,他以右手执符,嘴里默念五雷神咒。
咒语是以元始天尊的名义请五方雷神降临,功力够的,可以真的请下五道雷电。
在陈岭的记忆中,只见师父用过一次。
那日原本晴朗的天空风云突变,乌云密布,紧跟着天上出现闪电,雷电从天而降,万钧之势如同要劈开天地。
可赵迅昌统共也就只示范了那一次,之后再没试过。
原因是五雷同时降临的奇观上了新闻,不少术法玄学论坛都在讨论,是不是龙神降临,或者是大妖渡劫。
陈岭注册一个号上去解释,说不是渡劫。
没人信就算了,还被喷子追着骂没文化,见识短,不懂装懂。
符纸被夹在两指之间,竖得笔直,房间里被风吹得唿扇的窗户定格,桌上的线香停止燃烧,笔洗内被朱砂染成粉色的水不再晃动。
飘着晚霞的天空暗下来,乌云从四面八方奔来,齐聚在小院正上方。
赵迅昌一愣,轰然起身,仰头往天上看。
游蛇般的闪电从云层中闪过,天地间响起轰隆的声音。
江域看向背后那扇半开的窗户,青年正手持符箓,闭着眼睛,眉宇间皱出一条细细的竖纹,红润的嘴唇不停翕动,用清澈朗润的声音快速念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
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
三遍过后,天空中的乌云愈发黑沉,沉甸甸的随时都要垮塌下来似的。
赵迅昌激动得手抖,吴伟伟碗都没洗完就从厨房蹦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他有预感,今晚要发生大事。
轰隆一声,带着白光的雷电从天空贯穿而下,远远看去,像是劈中了百里之外的山头。
昱和山附近的山林受到惊吓,藏匿其中的鸟儿叽叽喳喳飞出来,朝着别处躲去,还没寻到安全的枝丫躲避,又是一道雷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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