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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像是措不及防,就被季舟按在了怀里。
季舟说:“乖乖啊……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拋下我一个人在凡俗里,你自顾自地走着,你不要我了。”
沈长楼在季舟怀里忽然笑出了声,抓着他衣襟偏生要凑去吻他唇,胡乱吻着,咬出满嘴血腥气。
他舔去唇上季舟的血,低声道:“梦都是假的。”
季舟说:“对,梦都是假的。”
“乖乖啊,我要将你背起来,背到那城楼上去,带你去看江南的花与月,在酒中寻月,醉里看花。”
他说:“乖乖啊,我们还有许多未曾一起看过呢。”
沈长楼仍然冲季舟淡淡地笑,像将暖融春意凝聚眉梢,他抚着季舟领口,声音轻得像是在劝旅客再饮一杯酒,催人大梦一场。
“对,我知道。”
季舟说:“我要同你成婚,将你三聘九礼地娶回家中,同你拜天地,拜父母,让那些京都爱慕你的少女愁煞芳心。”
“好,我们成婚。”
季舟觉得自己好爱沈长楼,爱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舍不得伤他半分。
季舟想要时时刻刻将沈长楼拘在身边,像圈养一只笼中的雀儿。
他应该是见过一只的,曾经武林盟里那只铜织笼子里的的雀儿,白腹黄嘴,成日在笼中唱吟,虽说后来一头撞死在笼内就不曾再养了,但季舟分明记得清清楚楚哪只雀儿生的是何等的模样,有多么聪颖,叫声有多么凄厉。
季舟说:“乖乖儿,我想吻你。”
于是沈长楼闭上双眼,任凭他细细地吻着,从眉角落到眉梢,再至脖颈,最后落到床榻上被翻红浪。
季舟说:“乖乖儿,我爱惨了你,我真是怕极了你死去,你分明活的好好的,只不过那些都是我做的一场噩梦罢了。”
沈长楼双眼被雾打湿,静默而隐忍地看着季舟,一声不吭任他施为,只是微微昂起头与他交换一个吻。
沈长楼继续说:“我知道。”
“季舟啊……你看见窗外的蝶衣了吗?”
沈长楼忽然笑了,“所以究竟是庄生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生?”
季舟不去作答,也不愿意作答,他潜意识想要回避,只是继续吻着沈长楼。
季舟问:“乖乖儿,这世间千般颜色,你认为我是哪种?在你心里又占几分?”
沈长楼用那双尤其多情的双眼望着他,像是要诉尽这时间一切哀愁与情衷,一切对错在这双眼睛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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