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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学长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文乐知拒绝得这么干脆。
何晏凑过来,说:“学长,乐知身体不太舒服,让他先回宿舍吧,我们去玩儿。”
“那行,你好好休息,等下次再一起去。”
林学长说。
虽然文乐知不去有点遗憾,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晏送文乐知到饭店门口,拍一下他肩膀:“自己回去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
文乐知说。
“你呀,”
何晏戳一戳文乐知胸口,开始胡说八道,“合群只是你的保护色。”
恐怕只有何晏知道,文乐知的怎么都行,那是因为不在意,无所谓,你并不在他心里。
有时候随和的同义词可能是冷漠。
“真不知道你以后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晏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呀,我都忘了,你和谢家大少爷订婚了,看我这脑子。”
文乐知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赶紧截住话头:“好了,我要走了。”
说罢不再管何晏,转身真走了。
还不到九点半,研究生公寓不用定时熄灯,文乐知不着急,慢慢悠悠进了学校大门,往公寓楼走。
距离单元门不到十米,文乐知看到站在门外的程泊寒。
那人穿着黑色大衣,站在一棵法桐下,凝固在安静冷漠的夜色里,像沉默的另一棵树,躯干里藏着冬天的一片肃杀之气。
程泊寒看着文乐知脚步猛地一顿,但还是踌躇着走近了,然后生硬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文乐知觉得自己一定蠢透了,不然程泊寒的眼神怎么会充满了玩味和不满。
程泊寒也不说话,静静看了文乐知一会儿,等到对方终于手足无措起来,才开口道:“不回消息,是没看见,还是在反抗?”
“没看见……”
文乐知不自觉把头低了低,做错事一般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程泊寒笑了一声,但文乐知没觉得他的笑发自内心。
“好。”
程泊寒说。
他接受了这个说辞,决定不把文乐知逼得太紧,然后又说,“明天上午你没课,我来接你出去一趟。”
文乐知并不惊讶程泊寒知道自己的课表,但依然有点慌,不知道又要出去做什么,想了半天没个头绪,只好说“哦”
。
程泊寒不太满意文乐知的态度,很深地看着他。
文乐知穿了一件白色连帽卫衣,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线帽,是最美好的年纪,简单的装扮就让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和容貌扎眼而炫目。
他这一路走过来,不知道有多少视线聚集在他身上。
只是文乐知无所觉,不知道有人的妒火已经在心底成型,再加上他不回消息的罪,足够在这妒火上再浇一桶汽油。
“你要明白结婚的责任和义务,我没多少耐心,和你结婚的价值和目的你很清楚。”
程泊寒语气发冷,说,“所以,不回消息、不报备行踪这种无意义的把戏,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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