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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这个女人霎时完全变了样，使人都认不出来了。

她感情冲动地站了起来，用手抓着自己细窄的胸部，面颊上奇迹似地泛起两块鲜艳的红晕。

她很镇定，几乎可以说是好奇，仔细观察着女主人暴露在床罩外面的脖颈与僵硬的脸，一位青年医生满含歉意地指着阿比嘉那发青水肿的脸解释说：&ldo;对不起，这是尸斑。

死人样子都是很难看的。

但是你们偏要抬来看看。

&rdo;

&ldo;好了，不要再说下去。

请您让开！

&rdo;埃勒里严厉地把医生推到一边。

他仔细地观察着莎拉&iddot;弗勒的反应。

莎拉&iddot;弗勒缓步走到手术台前，慢条斯理地审视着那僵硬的尸体，她的目光在整具尸体上环游了一周，最后到达了头部，终于胜利般地停了下来：&ldo;有罪的灵魂，终将归入死亡！

&rdo;她大喊，&ldo;在富裕安宁的时刻，毁灭者必将降临！

&rdo;她的声音已经高亢得尖叫起来，&ldo;我事前警告过你，阿比嘉！

罪恶的代价是……&rdo;

埃勒里有意与她唱和：&ldo;要知道我是主，打击……&rdo;

弗勒听到埃勒里那揶揄似的冷酷语言，愤怒地转过身来，黑眼珠里冒出火焰：&ldo;愚昧者嘲讽罪恶！

&rdo;她尖叫着，但下一句，她的声音忽然降了下来，语调也变得很平静，&ldo;我已经看到了我要看的了。

&rdo;显然那种疯狂的情绪已经被压抑住了。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些骂人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起干瘪的胸膛，问道，&ldo;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do;

&ldo;哦，不行，你不能走。

&rdo;老探长回答，&ldo;您坐吧，弗勒女士。

您还得在这儿再呆上一会儿。

&rdo;

弗勒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她那严峻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得意扬扬的神情。

&ldo;哦，看在上帝的分上，&rdo;老探长叫道，&ldo;别再装腔作势了，回到尘世来吧！

这里‐‐&rdo;他从房间的那一头走了过来，粗暴地拽住了弗勒的手臂，用力摇晃，&ldo;你现在可不是在教堂，快回过神来吧！

&rdo;

但弗勒仍然是一脸安详而且超脱的神情，任凭老探长把她带到了椅子上，是那样心不在焉，好像屋里的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办法伤到她。

她也没有再瞧她那死去的主人一眼。

埃勒里一直仔细地盯着她，这时，他向医生们做了个手势，这些医生们大大松了口气，他们很快地便把安放死者的手术台抬到术前准备室右边的电梯间门口。

当他们打开电梯门，埃勒里看到里面还有第二道门。

电梯门关上了，传来电梯下降的轻微响声，电梯缓缓下降到地下室的太平间去了。

老探长悄悄地对埃勒里说：&ldo;唉，孩子，我们从她嘴里什么都得不到，她是个夜游症患者。

我想最好通过对其他人的盘问来了解她的事情来得妥当，你以为呢？&rdo;

埃勒里对笔直地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看了一眼：&ldo;至少，&rdo;他轻轻地说，&ldo;她可是精神治疗的好样本，我想，我还可以再试一试，至少可以看看她的反应。

弗勒女士。

&rdo;呼唤中，弗勒那心驰神逸的眼神茫茫然地转向他，&ldo;谁有可能谋杀道伦夫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