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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谨礼看着她指尖夹着的烟,衔住吸了一口,在烟被拿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别过头把雾吐出,没有怎么过肺。
&esp;&esp;水苓看着他在烟雾后蹙着眉的脸,仰头去吻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抽烟吗?”
&esp;&esp;徐谨礼摇头:“不是,不是这个的问题。
你想做什么都行,前提是你高兴,而不是这样……”
&esp;&esp;水苓突然古怪地笑了,笑弯了腰,眼里有些泪花,刚穿好的衬衫没扣,从她的肩头滑下去:“不然呢?”
&esp;&esp;瞬间涌起一股难言的沮丧在徐谨礼的心头:“抱歉,宝贝…抱歉……”
&esp;&esp;水苓这支烟快要燃到底,她将烟灰用纸包好握在掌心:“别道歉了,既然已经想好,就不要再道歉了。”
&esp;&esp;那种苦涩又发酸的沉默又来了,泡在他们之间,绞着两个人,像烟雾一样流转,两两相顾皆是沉默。
&esp;&esp;水苓看着他敞开的衣襟,目光定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眼神没怎么聚焦,看着他出神,唯有手中的一点烫红仍旧醒目。
&esp;&esp;“爸爸……”
她倏地开口叫他。
&esp;&esp;徐谨礼应了一声:“嗯,想说什么?”
&esp;&esp;水苓看着他锁骨中心的位置,眼睛盯在那,喃喃道:“我想我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
&esp;&esp;说完这句话,火星子就离他的皮肤还差一点点,徐谨礼甚至能感受到那微妙的热。
&esp;&esp;“没关系。”
他说。
&esp;&esp;烟被按了下去,按在她看准的位置,水苓看着烟在他身上熄灭。
&esp;&esp;她涌出泪来,低头贴在他颈间,看着那处烫红的皮肤,那个格外扎眼的红点,烫破的皮:“爸爸,对不起……”
&esp;&esp;徐谨礼吻她的额头,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不疼,没什么感觉,没事。”
&esp;&esp;水苓摸着他的下巴挂着泪和他接吻,指尖的红已然变成寂静的灰黑。
&esp;&esp;“爸爸、爸爸……”
水苓黏着他叫个不停。
&esp;&esp;悲伤像在胸腔中滚过的洪流一样要溢出,水苓哀求:“你把我带走吧,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esp;&esp;徐谨礼喉结滚动,声音哑然:“我要怎么做,宝贝,你要爸爸怎么做……”
&esp;&esp;他不会答应她的,这点水苓再清楚不过。
&esp;&esp;他有国家,有任务,有血海深仇,身上扛着人命和太多人的期待,他不可能放下。
&esp;&esp;那他们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叁年还能再见到他。
&esp;&esp;水苓揪着他的衣襟悲鸣,埋在他颈间恸哭。
&esp;&esp;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哭。
&esp;&esp;安慰显得啰嗦,道歉更是虚伪,而分开已经是凌迟,莫说断绝。
&esp;&esp;断不了的……他们做不成熟悉的陌生人,也无法在彼此的人生中擦肩而过。
&esp;&esp;只有一种可能。
&esp;&esp;生命比爱情更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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