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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要见表哥…“他在哪儿?你带我去…”
焦急的将身上的荷包递过去。
小医徒亦是无奈,“姑娘不必这样,裴公子的父亲派人来接他回家将养,现在具体在哪儿,小某也不知。”
接回家中了…已经走了…她见不到了…这天不知为何又突然冷起来,宛白哈着气看着姑娘撤下来的这些东西,压根动都没动,趁着承德来,央着半天才让她过去看一眼,推门进去就见自家姑娘木木的坐在罗汉床上,“姑娘?姑娘?”
唤了两声才回神,“啊,宛白啊…”
“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她们伺候的不好?还是世子爷又欺负您了?您快同宛白说说?”
将姑娘搂在怀中,轻声安抚。
“我…”
吐出一个字,接下来不知该如何说,她做的到底是对是错,恍惚的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她在梦里,很长很长的梦而已。
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寄养在崇阳王府唯唯诺诺的表姑娘,还是那个等着表哥科举完就可以出嫁的俞寄蓉,还是那个恶魔没有归来的时候…“姑娘,我打听到了,世子爷回京以后就要娶德安郡主,承德说那是圣旨,爷已经答应了。”
浑身冷的发颤,抱紧了宛白,她听见自己说,“那样很好,我就可以解脱了…”
?轻?吻?最?萌?羽?恋?整?理?她不会予人为妾,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这厢变化的情绪裴尧完全不知,咳嗽渐好,病气已过,晚间信步来到后殿,遥遥望去,竟是未到戌时中就睡下了?畅情退出去,不敢随意乱看。
隔着层叠围绕的纱帐,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步一步皆踏在她心尖上,眼前倏然明亮,帐纱被男人揽起一半挂在床侧的银钩子上,余下一半散乱的垂着…“怎么睡的这么早?可是还不舒服?”
裴尧掐着她下巴将人提起来,这般才瞧清女人穿的什么,只一件乳白色的长褂子,前襟短的很,春光乍泄。
俞寄蓉紧张的盈上了泪,不想与他多说话,生涩顺从的闭上了眼,这番予取予求的姿态实在撩人,男人胡乱的俯身就吻。
不依不饶的捞着粉嫩小舌勾个不停,女子耳垂上挂着的红宝石耳坠子悠荡不停,愈显昳丽迷乱,纱帐的一角被她扯下,蒙在两人身上…鼻息之间满是女子身上甜蜜的玫瑰香,正要动作,突然闷哼一声停了下来,狭长的眸里漫上疑惑,随即发红转成阴狠毒辣,握住她手腕慢慢摩挲,像抚摸着绝世珍宝。
却见那白皙的手腕往下,五指中正握紧一把匕首,此时刀尖插入男人胸口。
这是刚才宛白留下的,上次在芦雪庵山下寻铁匠打制的,已经开过刃,极其锋利。
裴尧也不管伤口簌簌流下的血,只是摩挲着她颤抖的手腕,许久才叹息一声道,“力气这么小,是不是这几日又没好好用膳?”
躺在他身下的女子瞪大了眼,脸色白的可怕,刚才她用尽全力刺了下去,这会儿已接近虚脱。
兀自拔出,红色的血洇湿被褥,随意将匕首一扔,男人站起身来,纤长的指尖解去暗袍上的盘扣,眼神晦涩黑暗,如同漩涡一般将人席卷其中,“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说对不对,小鱼儿…”
感谢小天使订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表哥的惊惶和落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脖颈,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眸瞬间暗淡下去,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身体像扎了根似的往下沉,再往下沉…“表哥…”
这两个字如同浮木一般,将她重重捞起,睁开眼,却发现恶魔伏在她身前,恶意的撕咬着她,仿若野狼遇到猎物般凶残暴力的撕成碎片。
裴尧支撑着站起,随手撕下一块女子乳白色的褂子按住伤口,血逐渐蔓延开来,末几,他在黄昏朦胧的光影下缓缓侧头,笑容略显残酷,“我对你的耐心已经不多了,别再惹我。”
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耐心即将告罄。
待畅情躬身进来收拾的时候,吓的颤颤巍巍的问,“姑娘可受伤了?”
洁白的帐纱上以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血的颜色,女子躺在其中更为骇人,许久,俞寄蓉才坐了起来,连遮挡的心情都没有,冷冷道,“备水吧。”
地上那把匕首仍泛着冷凝的光,只是刀刃上还残着那个男人身上的血。
小医徒来包扎伤口的时候,承德在一侧谨慎的问,“爷什么时候遇刺了?可要承武去处理?”
只见自家主子爷拄着下巴骤然睁开眼,双眸中蕴蕴而生的墨色幽染沉溺,渐变成一潭死水。
“把德安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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