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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秀琴,容渊用指腹轻刮着女子白嫩细滑的肌肤,良久,才起身,去往前殿。
容澹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皇兄来了,迫不及待地上前催问:“皇兄,那猫是不是在你这里,小崽子到处乱跑,待我逮到它必要好好收拾一顿,叫它知道怕。”
“这猫被人伤了眼睛,情况不是很好,高福留着养伤在。”
容渊轻描淡写地回,提脚往一边挪。
容澹少时落过水,左耳失聪,仅靠着右边耳朵听声。
兄弟,更是君臣,到底不能太近,隔着几步,容澹听得不是很清楚,问道:“什么伤了?那只猫?”
容渊蹙起眉,便是一只畜生,养了这久也该有点感情,可看七弟这般,倒不像。
“皇兄,你还是把猫还给我吧,我寻了好几日,嘴里都起泡了。”
十几岁的少年,有点事就着急上火,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容渊面色淡淡,命高福将猫抱出来,让容澹先看看,再做决定。
毕竟那猫现在的模样,实在让人怜爱不起来。
高福拿了好几块肉干才将猫从床角里哄出来,抱在怀里就不敢撒手。
猫受伤的左眼上了药,用纱布覆着,只留完好的右眼露在外头,到底是伤了根本,一下子很难补回,仍是瘦瘦小小的可怜样。
看在容澹眼里,实在是丑。
容澹难掩惊讶,继而怒道:“它为何成这样了?哪个伤的?查出来没?给我剜了他一只眼睛,不,两只都戳瞎了。”
高福小心觑着未吭声的主子,谨慎地回:“尚在调查中,有了结果必会通传给王爷。”
“那你们可得好好地查。”
说着,容澹伸手就要把高福怀里的猫抱过去。
那猫像是受到惊吓般急促地叫了一声,不停地蹬着腿,高福没能抱稳,一时松了手,猫从他怀里落下,几下跑没了影。
高福眼见誉王明显变差的脸色,抱歉地赔笑:“对不住了王爷,这猫爪子太利,奴才怕它伤到您,不得已,等再寻到它,奴才定叫人禀给王爷。”
容澹盯着高福,白得透出一点灰淡的面上,浮现一丝戾气,一字一顿道:“那还不快去寻,若寻不到,高总管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到底是嫡亲的皇子,即便没能坐上那位子,天生的底气犹在,容澹当着皇帝的面警告高福。
高福诺诺应是。
容渊面色不显,将高福打发下去,再转向容澹:“一只猫而已,自己没看好,就怪不得别人。”
容澹最忌惮的还是这位皇兄,收敛了情绪,又有些不甘,低低地嗯了声。
想到了什么,容澹又道:“皇兄,三日后妍姐姐要在宫里办素食斋,为河西灾民祈福,您可一定要去。”
容澹那年偷溜出宫游玩,不幸落水,得亏从老家返京的淑妃路过,命家丁救起,不然这位誉王坏的就不是一只耳朵,而是长眠河底了。
都说誉王顽劣,不受教,但唯独这份恩情,誉王一直记着。
尽管德妃才是自己的亲表姐,但誉王更偏向淑妃,这也是德妃郁闷之处。
为灾民祈福是好事,不必容澹提醒,容渊也会露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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