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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早就醒了?”
“嗯。”
可怜的鹅,只是出去溜达一圈都逃不过反派的眼睛。
鹿临溪叹了一声,摇头说道:“我跟去做什么?还不如在这儿盯着你呢。”
谢无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你盯着吧,别像昨晚那样,盯得太入神。”
丢鹅的糗事忽被重提,鹿临溪差点没被嘴里的粥给噎到。
“你别太自恋了!”
她仰着脖子大声分辩着。
然而谢无舟全然没把她的反驳当回事。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绝不可能对这大魔头有半点意思,鹿临溪一吃完早饭便蹲在了客房门口,双眼执拗地望着远方,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屋内某人。
鹿临溪决定了!
如非必要,她要减少和谢无舟的交流。
这家伙会演得很,此刻看似人畜无害,指不定背地里打着什么不得了算盘。
最近总感觉这家伙不像坏人,细细想来应是皆为表象所惑!
既然知晓他的真面目,那便不能继续掉以轻心下去了!
鹿临溪抱着这样的想法,十分努力地成为了一只安静而又自律的鹅。
从那一刻起,除去吃饭,她就真的半句话都没主动和谢无舟说过。
谢无舟倒也是个憋得住话的家伙,大鹅完全不跟他说话,他也该吃吃该睡睡。
实在闲了,便去院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赏那一池开得很差的荷花。
李管家虽说心里不怎么待见谢无舟,但考虑到那鬼邪随时可能回来,还是只得每天派人好吃好喝的将其伺候着。
这无聊的日子一晃便是三天。
沈遗墨带着浮云回来了。
二者情绪皆是低落的。
这三天里,他们不止问遍了整个陆家村,还在云县打听了不少消息。
时间过去了两年多,不少人都将田小芸的离去忘记了。
忽然有人将那女孩提起,那些被问到的人或惊讶、或平静,亦或是一下来了兴趣,最终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差不多的。
他们说,田家那女娃看着乖巧,性子却很放荡,攀上了赵家还不知足,后来又想着和陆家的情郎私奔。
他们说,她不守妇道,自作自受,不然也不会让山里野兽都啃烂了。
他们说,那女娃也不想想,村长家儿子是去县里念了书的,将来要考取功名,没准能当官的,能为她自毁前途不?
关于田小芸的娘亲,大多人的印象都只有两个。
——疯了、投河自尽了。
那陆村长提及此事,更是支支吾吾,目光多少有些躲闪。
他反复强调田小芸的死让他儿子伤心了很久,好不容易那件事才算过去了,他不希望有人再次扰了他儿子的心绪。
而那田家,则是全然听不得这个名字。
沈遗墨刚一开口,便被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轰了出去。
在被轰走之前,他看见田家挂了不少辟邪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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