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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肖快要抓狂了,这位爷之前板着脸在这坐了半小时了,不也没人敢上前劝酒?
今天场合特殊,他自己镇不住,商砚初就算啥都不干往这一坐也能吓死几个,可偏偏这人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他险些把会所翻了个底朝天!
“陆肖。”
商砚初的声音有些淡漠的嘶哑,“上次给你加薪是什么时候来着?”
陆肖沉默了。
“搞定他们,给你加三成。”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陆肖“我草”
两个字都还没说完。
商砚初又在这污染了一会儿空气,盯着那扇熄灯的窗户看了许久才驱车离开。
骊山公馆只是少了一个人,却骤然变得无比冷清。
客厅里凌乱放着堆成山的礼物,都是从老宅搬回来的,好两天了他都没心思拆。
商砚初瞪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席地而坐。
他没什么朋友,这些年在外的形象也都是他刻意展现出去的,这些人迎合他的“喜好”
,确实送了不少贵重东西,也有爱慕者附赠了长信。
商砚初没心情看,像是只是想找事情打发时间似的一样样机械地拆着。
各种精致的外壳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天鹅绒材质,触感很柔软,商砚初回了回神,霎时被勾起了记忆。
每年他收到的礼物里面都会有这个小盒子,里面都是雷打不动的一块定制手表外加一张贺卡,一看就是哪位长辈送的。
商砚初将盖子打开,不出意料看见了那张写着“希望你平安健康,好好长大”
的卡片,今年的手表比去年好看些,很明显是在定制的基础上又特别设计过。
算上这一块,他已经收了这位长辈二十块表了。
所有的礼物都有署名,只有这一件,年年如是,带着匿名的祝福来到他身边。
“好好长大。”
商砚初看着这毫无新意甚至有些奇怪的贺词笑了笑。
倏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变了变,迟疑着拨通了陆肖的电话。
陆肖正在为了他的加薪辛苦奋战,一声“喂”
差点淹没在噪音里。
商砚初在表盘背面找到了这家定制工作室的logo,报给了陆肖,“去查查这家工作室,确认是不是有一位女士每年都会去定做一块男士手表,今年的款我一会儿图片发给你。”
他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两小时内给我答案,工资再给你加三成,能问出名字,再加两成。”
“我c……”
陆肖的两个字又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
商砚初把手表拍照发给陆肖,快速跑上楼冲进衣帽间里翻找。
满柜琳琅满目的名表,这些年收到的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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