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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点沮丧。
有人探头过来问他最后一道题。
他无奈地淡笑:“我没推出来。”
那人转头过来问柯煜,柯煜揉了揉鼻梁,头往窗上一靠,还是答了,“可以用容斥算,容斥写出表达式,递推用母函数做。”
“那母函数很难算,我算了很久。”
车厢内一片嘘声,看样子大家都被最后一题卡得很艰难。
许矜宵戴上眼镜,瞥眼看他,最终偏过了头。
下午回到酒店,所有人都在估题估分,以此判断明天二场考试,需要拿到多少分、做对多少题才可能摘金进队。
柯煜回房间喝了药剂就睡过去,到下午精神才好一点,一睁眼,竞赛教练正站在他们房间,和许矜宵聊着题,似乎在开导他什么。
他们在一边聊着,柯煜在一旁百无聊赖,教练问到他,他就应和两句。
今天周一,林喜朝在上课,他没去联系人,接了个他爷爷问他考试情况的电话,就懒散地坐去一旁。
对话声传入他耳朵。
许矜宵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有了颓丧的语气。
“我们学校并不看重竞赛,我高一只拿了国银,高二如果没好成绩,回了学校就是高三,那时候应该没机会了。”
柯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还蛮同意。
能不能拿金牌,进不进得了国训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学校对竞赛的重视程度,对学生的资源培养也有挺大的关系。
在这一点上,一中比实验要做的好很多。
实验历届没人拿过金,一中进国训队的都有好几个。
柯煜正走神,就听到许矜宵说,“所以,如果这次没什么成绩,我应该会转去一中。”
啧。
他微蹙眉,刚偏头去看人,许矜宵又讲:“去一中,明年高三还能再冲一次。”
教练安慰了他几句,说最后那题完整做出来的没几个,让他不要多想,好好专注明天的考试。
教练走了之后,坐在一边的柯煜闲闲插话,“你要转去一中?”
许矜宵没想到柯煜会跟他主动搭话,摇头,“不确定,看这次的成绩。”
他或许觉得这样的回答不太热情,又补,“我如果呆实验,学校不会允许我高三还来竞赛。”
柯煜低头哂笑,从烟盒里摸一根烟,喉咙正难受着,他又放下,看了许矜宵一眼,冲他示意。
许矜宵愣住,赶紧摆手。
柯煜:“别装。”
“不是。”
许矜宵想到昨晚,滚了滚喉结,敛眉,“你这劲太大了。”
柯煜支着脸散漫地打量他。
连什么烟劲大劲小都知道。
是挺会的。
他收回视线,滑开手机,淡声问着,“一中领导有联系过你?”
“嗯。”
许矜宵把当时对林喜朝讲过的话,又给柯煜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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