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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是个大夫,怎么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白朔还没来得及感动,苏晗便紧跟着就又来了一句:“难道,是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亏损过大,已经无法调理了么?”
“…………”
凌王终于绷不住大笑出声:“白朔,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主动去招惹仲卿,果然是皮痒欠骂到了一定的境界啊!”
“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到现在还记恨。”
苏晗斜眼睨着,声音里透着一股森冷凉气:“我只有在报了仇之后才不再记恨,要不要我马上就不记恨你?”
白朔摇头摆手的一个箭步窜到了凌王的身后:“不要不要,你慢慢记着,最好先记个一百年再说!”
“行了,你们俩。”
凌王笑着打圆场:“时候不早,说完正事就赶紧各自休息吧!”
苏晗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玉桌边坐下:“庄内前去勘察的人回来了?”
凌王点点头,拿出一支箭:“这是在他们栖身的不远处的地面找到的,一共有五支。”
接过端详,手指摸到箭尾处时停了一下,苏晗的声音略显低沉:“瑞?”
“这是太子府专用的剪弩。”
凌王相对而言平静得多,只是月色下的双眸幽深无底:“从那么高的山头射下,尚能有如斯力道的,也只有专属于他的‘黑林卫’新近所配发的‘雷霆连弩’才做得到。”
白朔一手撑腮一手在棋盒中随意搅和,漫不经心问道:“所以,是太子想要除掉维扬?因为担心亏空军饷的事情会牵连到自己?可这件事不是已经有怡王那个倒霉蛋扛下了么?”
凌王思量着缓缓言道:“此次维扬入京,名义上是为了向父皇述职,实际上却是想彻查军饷一事。
毕竟倘若只有一个怡王,是不可能连年亏空如此巨大的数额却连年都被压了下来。
即便当真与太子无关,但这其中所涉及的官员也必定不在少数,如果不彻底清办,难保日后会故态复萌。
今日这件事,若当真是太子所为,那便表示他绝难逃干系。
然则……”
苏晗淡淡接道:“然则,太子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定远侯与王爷联手,暗中谋划三年方查出亏空军饷一事的证据,皇上得知后龙颜震怒,撤了怡王所有的职衔罚其在府中思过,并将原本分属他管辖的户部交由王爷,而向来与怡王关系密切的太子则受到牵连,罚了俸禄。
事情刚刚过去不到半年,余波未息,太子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未免太过不智。
因为皇上摆明了不会再追究于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就算想要报复,扳倒定远侯,也大可过个年,待元气恢复了之后再说不迟。
更何况,留下如此明显的罪证,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么?”
轻轻一笑:“太子如果真的如此行事,那我倒要大大的恭喜凌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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