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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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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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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我有点疑惑。

&ldo;我现在不得不走，必须得走，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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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明白，罗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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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随后下定决定般地凝望我，说：&ldo;阿尔，除了你，不，不需要除了你，你，还有地窖里的那个人，其实是我的敌人。

尽管现在没有战争，但就如今夜这般光照不到的地方，厮杀仍在继续。

我无法统一看待，我的意思是，除了对你有例外，别人，我做不到。

&rdo;

我哑然片刻，问：&ldo;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履行你的职责？&rdo;

&ldo;我不想对你说谎，很难控制，真的。

&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不带走他？&rdo;

&ldo;带走他，你会难过。

&rdo;萨连科转过头，把一把干柴扔进了炉灶里，低声说：&ldo;我不想你难过。

&rdo;

我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真叫人忍不住想要吻吻他。

&ldo;我不可能坐视你难受，我明白，你是个军人，从很久前，当你还站在易北河边吹口琴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苏维埃男人，你身上是没有信仰的瑕疵的，好罗曼，就这一次，以后绝不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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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这里并非为难，只是我&rdo;他垂下眼睫，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站起身，揉了揉他的金发，用他烧好的热水煮上了咖啡。

&ldo;喝完咖啡再走吧。

&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