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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说:“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
贺顿说:“我可以保证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您一样。”
苏三说:“如果我给你发奖牌佩戴勋章或者是审问你,近旁并没有他人,你也会恪守这个原则吗?”
贺顿说:“会的。
出了这间房子,我就不会认识您。
当然了,除了你要违反法律,伤人或是伤己,那我就要举报了。
顺便说一句,我似乎并没有可能得到奖牌或是勋章,接受审问,好像也没有机会。”
苏三意味深长地说:“山高路远,江湖阔大。
不要那么绝对。
好,我相信你。”
贺顿说:“广州一直在下大雨,我还怕航班不正常,您不能按时抵达。”
苏三愣了一下,说:“噢。
大雨……是的,广州大雨。
现在的航班不怕雨,只怕大风和雷电。”
然而贺顿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苏三对这个问题的隔膜。
这种隔膜只有一个解释——苏三不是来自广州。
但这也似乎并不特别重要,一个连名字都可以随意改换的人,还有什么不可以涂改?
好了,开始吧。
“你到我这里来,又做了如此周密的保密准备,您被什么所困扰?”
贺顿问。
苏三说:“我想解决说话的问题。”
对于这位以前是张三现在是苏三的问题,贺顿设想了很多种,却没有想到如此平淡无奇。
“您说话有什么问题?”
贺顿问。
“您看我说话有什么问题?”
苏三反问。
贺顿不会上这个当,就说:“您有什么问题您是最清楚的,还是您来说吧。”
苏三说:“中国中医有句古话,叫做‘望而知之谓之神’,我已经给了您提示,您应该略知一二才对。”
这个苏三果然很难缠。
贺顿说:“我不是神,我只是和您一道探索您的问题的心理师。
如果您对我还有所保留的话,吃亏的是您。”
苏三饶有兴趣地说:“我会吃什么亏呢?”
贺顿说:“您的时间。
您的金钱。
还有您的感情付出。”
苏三说:“贺老师您能猜出我有多少钱吗?”
贺顿说:“我猜不出。”
苏三说:“贺老师既然猜不出来,我也不便告诉贺老师到底是多少,省得把贺老师吓住了。”
贺顿说:“苏三,你低估了我,我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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