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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文果打开公文柜子的锁,拿出一沓表格递给贺顿。
“第一位姓无,点名要您治疗。”
“吴什么?”
贺顿问,名字常常能透露出讯息。
“不是口天吴,是一无所有的无。
柏老师约的访客,那人无论如何不肯报名字。”
文果咂嘴。
约定时间前一分钟,一位男士走进来。
“贺顿心理师已经来了吧?”
单刀直入。
“是的。
她已经在等您了。”
文果答道。
柏万福看着登记表上的“无”
字,总觉不宜,想努力挽回一下,说:“您的表格还请填确切,这也是为了您好……”
男子傲慢地打断他的话说:“怎样对我自己更好,我比你更清楚。
你们的规章制度里并没有说如果不完整填写表格,就不接待来访。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制度定得不够严谨……”
该男子用无名指歪向墙壁,那上边挂着“来访者须知”
的告示,他接着说:“……以后可以改过来,让我这样的人没有空子可钻。
这一次,恕冒犯,我就直接去找心理师了。”
说完,不待文果和柏万福有所反应,大步走进心理室。
贺顿端坐在沙发上,因为疾病和虚弱,微微喘息着,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着黑色西服,好像刚从葬礼归来。
贺顿努力微笑着站起身,说:“我是贺顿。
你好。”
“我不够好,所以才来找你。”
男子冷冰冰地回答,眼光有着洞察一切的杀机,顾自坐下。
贺顿也落座,说:“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X好了。”
男子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热度。
“先生,您很特别。”
贺顿说。
她不愿称他为“X”
,好像一道算式中未知的字母。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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