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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新闻一出来,谁都忍不住往他脸上多看几眼。
俞锐低头笑了声说:“你今天不是已经聊过了吗?”
“也是,那我也不用跟你喊预备了。”
赵东提起酒杯把酒喝了,接着便直奔主题,“还惦记顾师兄呢吧?”
俞锐转着酒杯,冷不丁听见如此直接的问句,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
他盯着杯子里晃悠悠的琥铂色酒液,顿了一下,然后摇头说:“没有。”
赵东撩起眼皮看他,无视掉这句回答,又问:“他要是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着?就这么光棍儿打一辈子?”
“没有。”
俞锐轻‘嗤’一声。
他抬起下巴靠回到墙上,眉毛轻抬起来,嘴角挂了点明显的弧度,一个有点漫不经心的痞笑:“谁说我得打一辈子光棍,咒我呢?”
赵东看了他好一会儿,跟着又倒了两杯酒仰头喝光,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当即从裤兜里掏出两人的合照,‘啪’一声拍到桌上:“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跟我还他妈装个屁!”
俞锐那点笑瞬间就没了,像是直接被人狠抽了一个大嘴巴子,抽得他耳朵里都‘嗡嗡’带响。
他盯着照片半天没动,拇指来回揉搓着食指的指节,最后捏着酒杯把酒喝了。
烈酒入喉,一路滚到胃里,连心口都跟着了火一样。
俞锐侧过头,视线从照片上移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嗓音有点沉:“有烟吗?”
赵东看着他,脸上表情很是诧异。
俞锐早就不抽烟了,上次抽烟还是在顾翌安走的那段时间,算上去十年都有了。
他也不喝酒,毕业后每天就泡在医院,聚餐聚会一共也没参加过两次。
赵东好几回说他,活得无欲无求都特么快成仙了。
但本质上俞锐根本不像顾翌安是个极度自律的人,至少以前不是,读书那会儿他也挺混的,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干过。
只是后来和顾翌安在一起,顾翌安跟他说神经外科医生的手就是患者的命,是用来和阎王爷抢人的,俞锐那时候才开始烟酒不沾。
赵东之后还是把烟丢给了他。
打火机‘啪嗒’一声,尼古丁的味道重新钻进肺里,俞锐沉默着吸进好几口,再闭上眼睛轻吐出来。
天已经黑了,对面楼里的烛光逐渐熄灭,周围是寂静无声的。
俞锐脸冲着窗外,赵东只能看见他叼着烟的侧脸,以及额角的那道旧疤。
烟雾缭绕中,赵东听见俞锐很轻的笑了声,笑里带着点自嘲的意思,然后低声答了他刚才问的那句话:“回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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