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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夏讨厌烟酒味,她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侧头看他:“有什么事吗?”
他不说话,又陷入了诡异的怔然之中——典型醉大发后眼睛都直了的状态。
郑书夏知道此刻追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等他清醒了自己说,可这寒冬腊月的,她也不能把宋凛扔在外面不管吧?
京北每年到冬天最冷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少醉酒流浪汉被冻死在路边的新闻。
她可不打算让宋凛也上这种新闻头条,无奈之下,郑书夏只能把人扶上了楼。
郑书夏力气比一般女生要大得多,把宋凛扶进自己家里也没费什么力气。
比较尴尬的就是她和林与骁的家是众所周知的小,把人弄了进来都没客房安置,看来只有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毕竟如果让宋凛留宿的话,那她今晚自然也不能回部队,得睡在卧室里。
郑书夏这么想着,正准备进去给他找个备用的被子盖上,结果躺在沙发上的宋凛就出了声:“水……”
喝醉了的人都容易渴,她听见他这声叫唤,忙去厨房给他倒水。
几天没人住的屋子当然没有热水,她拿了瓶矿泉水打开,蹲在沙发边上喂他。
宋凛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差点呛到,踉跄过后就稍稍恢复了一点清醒。
“夏夏……”
他看着她,喃喃道:“你帮了我。”
“说不上帮忙吧。”
郑书夏把水瓶放在茶几上,起身去洗了条毛巾给他:“宋凛哥,你擦擦先休息吧。”
宋凛接过毛巾,怔怔的握着。
他显然是醉的不轻,眼睛里都一片血红了。
“宋凛哥。”
郑书夏闻着这一屋子的酒气,实在忍不住问:“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她最烦酒味儿,飞行员的准则也是坚决不允许让自己变得这样烂醉如泥,结果宋凛现在全部违反了。
他像是没听到郑书夏的问题,又坐了一会儿,倏地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环视四周:“你结婚后就住这儿?”
看起来竟然很愤怒似的。
郑书夏皱眉,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夏,林与骁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
宋凛跌跌撞撞的转过身,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他就是装可怜,喜欢卖弄,他能住这种地方?”
“宋凛哥,你先放开我。”
郑书夏掰开他的手,下意识向后退:“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醉后更不会刻意去控制,见她挣扎就抓的更紧了,疼的女孩儿直皱眉。
“我没有胡说!”
宋凛激动地说:“夏夏,你根本不了解林与骁,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酒精成为了催化剂,让他把平日里那些隐藏在心底找不到机会说的话,都借着这个劲儿发泄出来了。
“我没有不了解他!
我知道他是故意和我住这种房子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郑书夏用尽力气使劲儿推开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宋凛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醉还是清醒,但麻烦你说话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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