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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让自己勇敢,可依然觉得害怕。
“有我在。”
牧岩一顿音,低头贴上她的额头,“怎么会不平安?”
安以若脸上破天荒的绽出一丝笑,有一滴眼泪悄然落下,“你这家伙……”
心情复杂地腾出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忽然想到什么,他问:“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嗯?”
安以若抬头,小脸与他的俊颜近在咫尺之间,脸莫名地红了,结结吧吧地问:“哪里有药?”
牧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自在摸出裤兜的药,“之前离开的时候从医箱里拿的,应该对鞭伤管用。”
药箱里有很多瓶药,只有这瓶放在外面,他猜想是医生拿出来准备给她擦的,于是离开前他顺手牵走了,刚才侍从搜身的时候看见了,被他劈手抢了过来。
看到他的脸竟然也有些红,安以若有些无所适从,背上的鞭伤疼得厉害,她很想抹上那药止痛,可是,可是她自己擦不了啊,又不好意让他帮忙,于是她默默低下头,“不用了,还,还好,不是很疼……”
“我是担心会感染,万一你发烧就麻烦了。”
牧岩当然明白她的不好意思,但他又不得不理智地分析,见她抿着唇头垂得很低,他说:“这样,我让他们叫个人来……”
“不用了。”
安以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阻止却脱口而出,与他对视一眼,她咬了咬牙说:“你帮我吧。”
退出他的怀抱,缓慢地转过身,颤抖着手在他面前脱下了外套,然后是衬衫。
将衣服抱在胸前,脸颊红若朝霞,脚趾都羞红了。
牧岩的不自在在看见她细嫩肌肤上那几道暗红鞭痕而缓和下来,他扭开药瓶,手指上沾了药轻轻抹在她的伤处。
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令安以若打了个机灵,大手一僵,他忙问:“很疼?”
她嗯了一声,咬着牙挺直了背,听见牧岩说:“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感觉到他手心里的薄茧以及暖暖的温度,安以若的慌乱被渐渐抚平,恍惚了一瞬,她慢慢安静下来,轻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萧然带的路。”
轻轻揉着她的伤口,他解释:“上头同意我带她来换回你,但又怕她太过熟悉这里而脱逃,就在她肩膀处的伤口植入了追踪器。”
“她没发现?”
“要是换作别的地方肯定能发现,但她肩膀中了枪,疼痛很正常,所以不易发觉。”
见她不说话,他又说:“她被顾夜安排在半路的人救走了,照我们估计她脱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有没有装东西,但在扫描的过程中一定会避开伤口,所以……”
“跟拍电影似的。”
安以若莞尔,偏过头说:“可惜我不是作家,否则这次的经历可以写一本小说了。”
牧岩低着头笑了,专注地为她擦药没接话,又听她问:“金钥匙是什么啊,顾夜那么紧张它。
去年我在法国学习设计的时候与顾夜见过一次,当时我就捡了他的钥匙,不过我真的不记得那钥匙有什么特别的,会是那把吗?”
“不是。”
“嗯?”
“金钥匙其实是一对。”
“一对?”
安以若好奇心起,欲转过身问个明白,全然忘了此时正衣衫不整,牧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沉声制止她的动作,“别动。”
这个女人,动来动去会疼不知道吗?还有就是,她这样半裸着转过身来,他们都会很尴尬她不知道吗?他是个男人,她就没有半点危机感吗?这个笨女人。
更紧地抱着胸前的衣服,安以若老实了,不再吭声。
牧岩略一思考,又继续说道:“金钥匙是顾家一代代传下来的,说是拿了它的人才有权接管家族的生意。
两把钥匙的缺口是可以重合的,要同时插进宝险箱才能打开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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