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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一串,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等到情绪平静下来,牧岩给她擦眼泪,掐了下她哭得红红的鼻头,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是安叔叔骂你了还是米鱼欺负你了,嗯?”
“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还逗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被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而已,职场中最见怪不怪的戏码罢了,于是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不顺心。”
牧岩状似轻松地笑笑,拉了拉被她哭得半湿的衬衫前襟,低声抱怨,“看看我这衬衫,新买的啊,安以若。”
“反正也脏了,干脆让我擦擦鼻涕得了。”
她气他。
见她像头气鼓鼓的小牛,牧岩摊开手,很认真地回应,“喏,擦吧。”
安以若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拳,“什么破衬衫啊,以后不许穿这个牌子了,一点也不软。
给我纸巾。”
“你的话就是圣旨。”
牧岩笑睨着她递上纸巾,“要不我现在就脱了?”
说罢,作势欲解衬衫扣子。
安以若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控诉道:“牧岩你这个流氓。”
望着她娇憨的表情,牧岩微微笑了,然后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开口时声音异常低柔,“要是做得不开心辞职就是了,不要委屈自己,不是还有我嘛。”
那么爱怜疼惜的语气,差点让她再度落泪。
安以若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能遇上牧岩这么好的男人。
她暗自祈祷与他的爱,成为一辈子的长相厮守。
不知道是不是牧岩为她带来了好运,修改之后的稿子终于顺利通过,安以若在周五下班前意外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远在法国的韩宇庭打来的。
“辛苦了你了,安小姐,稿子我很满意。”
语气温和,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
“韩总客气了,份内事而已。”
安以若回答得体,又听他说:“盛夏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下季发布会主推你的设计,如果作品受欢迎,我会考虑为你申请商标注册。”
安以若愕然,“韩总……”
“近期我还不会回国,设计方面的工作劳安小姐费心。”
他说得那么诚恳,让人无从拒绝,安以若淡笑:“韩总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酒不醉人
晚上的时候牧岩来接安以若去“山水”
吃饭。
本来也约了程漠菲,可她忙着排练来不了,所以今天又是四人聚会。
“重色轻友的家伙,回国这么多天也不露面,削你啊。”
米鱼双手抱胸倚在包间门口,眼晴贼兮兮地在安以若身上转,当看见她与牧岩十指紧扣,啧啧叹道:“队长就是队长啊,抓人和追人的本事都是一流,这趟国出得特别值吧?”
牧岩松开安以若的手,懒懒一笑:“那还得多谢你这媒人帮忙,否则巴黎那么大,我还真怕找不到人。”
“哟,还是大队长有良心,不枉我今晚作东为你接风啊。
不过我也是看你在重金收卖我的份上,否则米小姐哪有那么好心。”
“原来如此。”
安以若狠狠瞪她一眼,就猜一定是她“出卖”
了自己,否则牧岩怎么会轻而易举找到她,要说是心有灵犀也太神奇了点儿,她还没那么天真。
“如此什么啊,你那眼神也太媚了点吧,搞得像我和他有奸情似的。”
米鱼竖眉毛,“要不是看某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能善心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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