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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又说:“府里好些秘密呢,我既不知道哪样是忌讳不能问,也不知道哪些是与案子有关的。
自己打探呢,也不一定能打探得到,又费功夫。”
郑熹道:“胆子倒大,王府也是你能窥探的?”
祝缨道:“那您好歹告诉我点有用的,譬如,您哪个亲戚缺钱花呢?”
郑熹喝道:“大胆!”
又恢复了颜色,道:“你道我没想过么?”
祝缨道:“那您?”
郑熹想了一下,道:“代王府向来豪富。”
祝缨看郑熹这个样子,也是不会把舅舅家的**告诉一个半道上拣回京的小官儿的,想来自己与郑熹关系也没好到这个地步。
她心里也有了主意:我只管查,告诉你多少就不一定了。
你再告诉你舅舅多少,那随你!
她说:“您有限期不?宽限我两天,我用力查!”
郑熹叹道:“本想借重你追踪痕迹的本事,倒也不必太用心。”
祝缨道:“您就当我是闲的发慌,自己要找点事做。
您放心,我不给您惹麻烦。”
郑熹道:“也不要耽误了正事。
好好干!
也好像苏匡一样,来帮我办龚劼案。”
“是。”
祝缨心里并不急,龚劼案?别说是她,就是苏匡,这么参与进去也是打杂。
龚劼案是一串案子,除了龚劼本人,还有些党羽,党羽们又各有自己的亲朋好友。
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有一个龚劼的亲信被流放或是贬斥回家。
办了这么久,这一串子还没办完哩。
祝缨咬着舌尖出了郑熹的屋子往胡琏那里去,半路上一个人杀了出来往她面前一拦。
祝缨歪歪头:“苏兄?”
苏匡抱着一叠案卷等她很久了,却又只装成故意路过,说:“怎么了?看着点儿路,万一撞到上官就不好啦。”
祝缨笑得天真:“嗯!
多谢苏兄提醒。”
“想什么呢?走路都分神?”
分个屁!
祝缨心想:我走得好好的,是你跳出来的!
她却说:“好奇怪,我也没有不认真干事呀,郑大人怎么叫我要上点心在正事上呢?”
苏匡笑笑,想抬手,发现自己正抱着东西,只得言语上安慰:“郑大人是看你年纪小,多关心你几句呢。
说起来,咱们这儿,数你年轻,就该有些年轻人有活力的样子,别老气横气的琢磨上官的心思,上峰叫你琢磨透了,还是上峰么?”
“苏兄说的是,反正也想不明白,不如自己玩自己的。”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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