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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子无力,眼神空洞,漫无目的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直到她听见重重芭蕉后,齐徽和他心腹的对话声。
她听见那名心腹问齐徽:“江东管我们借道江夏,我们自然得要点好处,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为何执意要娶越王的亲妹?”
萧令致一怔,不由放低脚步,贴在了芭蕉叶之后。
在这里她可以听清楚两个人的说话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齐徽借住的镂月裁云馆。
她听见齐徽自带笑意的声音:
“你知道我的性子,胸无大志,根本不想去打江山。
这江山谁坐都一样,只要能结束战乱,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你瞧瞧北面,章诏势力越发的大,他若挥师南下,我荆州百姓便要饱受战乱流离之苦。”
“百姓何辜!
他们既拥我为荆州之主,我就有责任守护他们平安。
可我不是那块料怎么办?以往还能自保,却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拉上萧钰做靠山。”
“萧钰疼爱弟妹,举国皆知,我娶她亲妹,就是他妹夫。
看在妹妹面子上,来日若章诏打起荆州主意,萧钰不会坐视不理。”
那心腹想了想,说道:“主公所想很有远见,只是,既然要寻靠山,就该寻最强大的,选章诏做靠山也不是不行吧。”
心腹说完就发出“哎哟”
一声,像是被打了。
萧令致看不见画面,但那轻轻的击打声告诉她,应当是齐徽用折扇柄,敲了心腹的脑袋。
齐徽敲完说道:“瞧瞧、瞧瞧,就说我们不是跟人家逐鹿的料子,我没志气就算了,你也脑子生锈!
你看看章诏干得事,毒杀三位公主,把自己妹妹绑起来嫁给天子,我要是抱这种人的大腿,那来日可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说罢,语气正经了些,缓缓道:“强大又有什么用?不得人心,我看气数难长。
还是与萧钰联合,共同抵抗章诏最保险,这样最差不过是僵持划江而治的局面,好的话,萧钰一统天下,必善待我荆州百姓,也会看在我是他妹夫的份上善待我。
换成章诏……那可就是赶尽杀绝了。”
原来是这样啊……
萧令致的手不由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镶嵌入肉里,有一丝的刺痛,心神波荡。
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
没有人知道,在她心里,有一道模糊的念头在渐渐清晰。
萧令致独自回到忍冬阁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闺房内。
她的贴身侍婢见她这两日均是如此,有些担心。
大小姐本来就冷淡孤僻,心里像是装了很多事,面上却故意摆出清高难近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想做什么!
房间里还是一成不变的格局,冰蓝色的纱帐,蓝紫色的帘子,都是冰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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