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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四道凌厉的眼风朝他刮来。
姜云铮:“……”
姜善宁手上的伤确实不严重,竹篾边缘锋利,她的右手食指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小口,冒出几滴血珠来。
萧逐登时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下来一小截,低头对着她手指上的伤口吹了吹,将布料盖到她的伤口上。
架不住几个人热切的目光,姜善宁不禁面颊发热。
她拽了拽自己的手腕,起先萧逐没有松手,她扯第二下时,萧逐打了个结,才松开圈住她的五指。
腕间的滚烫似乎还残留着,姜善宁另一只手覆在萧逐圈过的肌肤上,抿了抿唇。
她原本想做一个花灯给萧逐,再给爹娘一人一个,但手指上突然受伤,也不是做不了花灯,只是毕竟有些影响。
眼下做好的只有两个花灯,给爹娘的又不好假手他人。
姜云铮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指望他还不如靠自己。
姜善宁动了动手指,觉得影响不大,便想趁着今日材料俱全一齐都做了。
正要接着做时,萧逐疑惑问:“已经做好两个了,还要做吗?”
“对,这两个是咱们的,阿爹阿娘事务繁忙,我想顺道给他们也做了。”
姜善宁随口答道。
萧逐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准确来说,是盯着她手指上那一道微乎其微的伤口。
姜善宁哭笑不得:“殿下,这就是一道小口子,甚至都不用包扎的。”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确实如姜云铮所说,郎中尚未来此,她的伤都要愈合了。
萧逐抬眼看她,并未说话,不轻不重的一眼,令姜善宁久违地头皮隐隐发麻,顿时歇了要继续做花灯的心思。
她都要忘了,前世萧逐逼宫的那一天,下令让将士们围住奉天殿,不让任何臣子出去。
然而有一位大臣,偏偏寻死,想要趁乱跑出去,被萧逐当场一剑毙命。
思及此,姜善宁讪讪放下手里的细竹,想着只能晚上回了听雪院再做了。
顾灵萱此时道:“是啊宁宁,你的手伤了就歇两天,别看是小伤,若是不注意伤口又划开了怎么办。
左右离上元还有十多日呢,肯定来得及做好的。”
“也只能如此了。”
姜善宁的脑袋微微低垂,摸了摸手指上那一截衣料打出的结。
萧逐忽然伸手拿起她面前的竹子和竹篾,握在掌心。
“殿下,你这是?”
姜善宁一怔。
萧逐指节屈了屈,黑眸望过来,淡声道:“做好的这两个就给侯爷和夫人吧,我和阿宁的花灯,就由我来做。”
“诶?”
姜善宁杏眼睁大,“可是殿下,你看起来不像……”
不像是会做花灯的样子。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萧逐手边那几截断裂的竹子,欲言又止。
萧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默了半晌,真诚道:“那就拜托阿宁教教我。”
姜善宁迟疑,方才她满脑子想的是前世萧逐杀了那个臣子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要亲手做花灯,一时难以将前世的他跟面前的萧逐联系起来。
她眼底逐渐浮现出笑意:“好,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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