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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是你敬重的兄长吗?”
谢行之毫不隐藏情绪,也执意寻她问清楚,亲耳听见他想到的一个答案。
谢行之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月吟惊惶的面庞,她眼睫颤动,惶恐不安,质问道:“大表哥偷听我和表姐的谈话?”
谢行之不答,仍旧沉着脸看她,等的是她的答案,而不是她的质问。
谢行之抱她坐在膝上,乌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恨不得将她看穿,随随便便就能窥探到她心中所想,不容她有丝毫的哄骗。
谢行之沉声问道:“我要听真话,是阿吟为了掩住关系,在妹妹面前撒的谎,还是这本就是阿吟的心声?”
怀里的人有些发抖,大抵是被吓住了。
谢行之轻抚她背脊,道:“阿吟,说真话。
乖孩子,说谎不仅被罚戒尺,连娘亲,阿吟也不用找了。”
月吟愕然,惊惶的眼睛里慢慢红了起来,盈了泪。
“大表哥是我敬重的兄长。”
月吟手掌抵在谢行之胸脯,拉开两人的距离,“大表哥与爹爹认识,是兄长,是我敬重的人。”
兄长两字,在谢行之胸腔内炸开,点燃了压抑住的情绪,他脸更沉了,手掌用力攥住她腰,“有你这样待兄长的吗?阿吟瞧瞧身在何处。”
“在兄长的床榻上。”
谢行之怒上心头,反剪住她手腕至身后,声音冷了几分,“这就是阿吟的待兄之道?爬上了敬重的兄长的床榻!”
“哪位妹妹会爬兄长的床榻?我们不是兄妹,我也不要这份敬重。”
“是大表哥让我说真话的。”
月吟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来,梨花带雨的害怕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谢行之在她发抖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我们的关系早就不清不白了,乖孩子,别再回避,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就成婚。”
月吟被刺激到了,哭着拼命摇头,呼吸也急了几分,害怕地拒绝,“不,我不嫁,我不要嫁人。”
她谁也不嫁。
谢行之拧眉,嗓音发沉发寒,“难道阿吟要永远当着见不得光的情人。”
月吟淌着泪的脸,在霎时间煞白,整个人僵直在谢行之怀里。
谢行之低头吻她,然而怀里的泪人骤然堙灭。
眼前一片漆黑,谢行之从梦中醒来,此刻已是天光大亮,他怀里空空如也。
他手掬了一捧气息,覆在胸膛,仿佛是想将梦中的那抹馨香留在怀中,永远留在身边。
长指按了按眉心,谢行之闭上眼睛,用力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良久后,谢行之睁眼,双眸清亮,但仍旧能瞧出几分欲升不升的怒火。
他起身,坐在床榻边,墨发披散在背上,整个人神色凝重。
不嫁?
她还是不愿意嫁给他。
谢行之攒眉蹙额,下颌紧绷着,手攥成拳头放在身侧。
不能洒进去,她害怕有身孕,怕成为笑话,拉去浸猪笼。
可对他的求娶,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非无意间听见她营帐里t的话,还不知被她瞒多久。
谢行之一直以为月吟对他的回避,是她怕两人这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揭穿后,她丢了颜面,一时蒙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他的主动负责,又没能让她的惊惶不安消退下去。
原来她是不愿嫁,只当他是敬重的兄长。
谢行之蓦地扯唇,气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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