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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凌祈宴一拍桌子:“你竟与本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温瀛抬眸,见凌祈宴不似说笑,亦有些诧异,凌祈宴追问他:“你是什么时辰生的?”
“丑时三刻。”
“本王是申时二刻,那你还比本王早半日出来,穷秀才,你与本王果真有缘,不若你与本王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凌祈宴胡言乱语尚未说完,就被温瀛打断:“殿下说笑了,学生这样的,哪敢跟殿下拜把子。”
凌祈宴自然也只是随口胡扯,让他真纡尊降贵跟个穷秀才拜把子,就算他乐意,他父皇都不会乐意。
不过他还是十分高兴,越看温瀛越顺眼,见温瀛这会儿工夫,又雕出三个字,愈发觉得该赏赐他些什么。
想了想,凌祈宴道:“之前本王从宫里得了两张上好的银狐皮,赏你一张,要么?正好天冷了,你做衣裳也好,做毯子也好,都用得上。”
“不必了。”
温瀛直接回绝,他听江林提过一嘴,其中一张皮子是太子送的,他并不想要。
凌祈宴以为他又不识抬举了,脸色一变刚要骂人,温瀛却道:“殿下若当真想赏赐学生,不如将您时常戴在大拇指上把玩的那个扳指,赐给学生吧。”
凌祈宴一怔,差点气笑了:“本王的扳指?你小子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尽挑好东西,还盯上本王这扳指了。”
他时常戴的那枚绿翡翠扳指,也是从太后那里讨来的贡品,色泽纯粹饱满,是枚极品。
凌祈宴没想到温瀛会与他讨要这个,若是换了别人,他还舍不得给,不过嘛……
“行,你喜欢,本王赏你就是。”
凌祈宴痛快地吩咐人去将东西取来,亲手递给温瀛:“送你了。”
温瀛接过,握在手心里摩挲一下,收入怀中。
凌祈宴见状问他:“要了怎么不戴?”
“太贵重了,学生不敢戴,戴了便是僭越了,收着吧。”
凌祈宴嗤笑一声,随便了他。
入夜,伺候了凌祈宴更衣梳洗,待他躺上床,温瀛帮他放下床帐,正要走,凌祈宴的手自纱帐中伸出,攥住温瀛的,轻揉了揉他手心。
温瀛回捏住他的手,低声道:“殿下睡吧,明早学生再来与您请安。”
凌祈宴懒洋洋带笑的声音自纱帐后传来:“真要等秋闱之后啊?”
“殿下答应了学生的。”
凌祈宴心痒难耐,又揉了他几下,将温瀛的手拉进来,一口咬在他手腕处。
凌祈宴下口不轻不重的,温瀛看不清楚帐中人的表情,只觉着像被猫儿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地蹙起双眉,再缓缓舒展开,没有抽出手。
戌时末,温瀛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尚无睡意,摊开的书册在灯下,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手腕上的那道牙印子清晰可见,他的手里始终摩挲着那枚翡翠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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