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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你只一天的工夫，脸黄得多了。

小秋道：&ldo;我凡事都看得破，只有遇到了什么事情，要说不出这点原因来的时候，我心里就要十分难过。

&rdo;玉坚道：&ldo;你因为她和你反了脸，你不明白这缘故，就难过吗？&rdo;小秋也不作声，自伏在窗户上再向下看。

玉坚却也不打他的招呼，悄悄地又走了，但是他所去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分钟，他又二次进房来了。

这次说话，声音比以前大的多了。

他道：&ldo;小秋，我和先生说了，你心里烦闷得很，让我出去陪你散散步。

&rdo;

说到这里，声音又低下来，微笑道：&ldo;我陪你到祠堂后走走，你就是看不到她，也可以教她知道，你病得不怎么厉害，省得她着急。

昨天晚上师母亲自来看你的病，一定是她怂恿了来的。

因为我在这里读了两年书，从来没看到有过这样的事。

&rdo;小秋道：&ldo;她有那样好的心事，不……&rdo;

玉坚猛然伸出手来，将他的嘴掩住，轻轻地喝道：&ldo;你叫些什么？&rdo;同时，另一只手挽住了小秋的手臂，拖了他向外走。

小秋虽不赞同他这个办法，但是心里实在闷得发慌，出去走走也好，于是被玉坚拉住了由后门出去，依了玉坚，径直就要向先生家门口走了去。

小秋抽开他的手，突然向后缩了两步，也轻轻喝着道：&ldo;你这不是笑话？哪有这样单刀直人的。

&rdo;玉坚笑道：&ldo;那也好，作曲笔文章吧。

&rdo;于是二人索性绕了先生的屋子，在桔子林里转了大弯走来。

走到斜墙角外，玉坚用手一指，墙的高头，屋脊下面，开了两个古钱式的透气眼，笑道：&ldo;我晓得，这下面就是她住。

&rdo;小秋道：&ldo;哪个来问了你。

&rdo;他这句话，未免说得重些，早有个人影子，在林子外面，霍地里钻了出来。

玉坚认得她这是在先生家隔壁住的五嫂子，心想真是不巧，说这话，刚被她听见了。

挽了小秋的手，就转身走着。

五嫂子在后面笑道：&ldo;人家只有女人怕见男人，你们是男人怕见女人了。

跑什么？你们身上也没有唐僧肉。

&rdo;她这样说着，两人只好站住了。

玉坚笑道：&ldo;五嫂子是熟人，我们怕什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呢？&rdo;五嫂子叹了口气道：&ldo;家里豢了两口小猪，又没有粮食喂它，天天出来掏野菜。

你们有衣服fèngfèng洗洗，都不交给我，只挑长得漂亮的做来往，家门口有许多少爷，我们也挣不到一个钱的光。

这位李少爷的事，不都是交给毛三婶子做吗？现在毛三婶子走了，哪个替李少爷作呢？&rdo;

玉坚暗地里砸了小秋两下，然后笑道：&ldo;没有找着人呢？就托了你吧。

&rdo;五嫂子挤了眼笑道：&ldo;那就好极了，回头我就到你们学堂里去接衣服。

&rdo;玉坚站着沉吟了一会儿，微笑道：&ldo;我有一件事情托你，办好了，我奉送你一双鞋面子。

&rdo;小秋怕他瞎说，只管拉他衣服角。

玉坚并不理会，因道：&ldo;昨天晚上，师母到我们学堂里。

去了一趟，看着很有些生气的样子。

不知道是为了家事呢？还是为了我们学生不好。

我们愿意先知道了情形，好在先生面前撒谎。

&rdo;五嫂子道：&ldo;这很容易。

下午我就有回信。

&rdo;玉坚道：&ldo;可是有一件，你不能露出来是我要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