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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想看你工作。”
因为靳桥一句疑似关心的话,秋颂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随你的便。”
秋颂穿着鲜艳的红色冲锋衣,快要跟地上的那堆红砖融为一体了,周遭人来人往,有些认出了他,跟同伴窃窃私语地讨论。
有胆子大的人甚至问靳桥,“桥工,那人是你对象吗?”
靳桥在册子上记下数据,闻言嗯了一声,还有人想多嘴八卦,他冷淡地看了一眼,那人便噤声不敢再问了。
他虽然年纪轻,但气场凛然,很少有人敢跟他开玩笑。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忙完,靳桥一丝不苟地收好工具,这时一个小工头跑进来,气喘吁吁的。
“桥工,你对象晕了!
从红砖上面摔下来,外面的人都不敢动——”
众人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靳桥快步朝外面跑去,速度快得几乎重影,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靳桥已经到外面了。
秋颂挺霉,好端端地蹲着都能摔下来,他摔得半晕,虽然睁不开眼睛,但知道被人抱了起来,鼻翼间是冷冽的清香,他知道是靳桥,于是下意识搂紧对方的脖子,接着便连一星半点儿的意识都没有了。
他做了一个冗长又杂乱的梦,梦到初次遇到靳桥的画面,那时靳桥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而大一届的秋颂陪着玩摄影上头的祖唤到处拍片,他坐在下面的观众席昏昏欲睡,靳桥声音出来的那一刻,他好奇地抬头看,想着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冷冽干净的声音。
然后一眼万年——聚光灯下的靳桥还没脱下之前朗诵时穿的演出服,有点儿大,他格外单薄,但他一个人站在那儿也撑起了偌大的舞台,被光影包裹。
又梦到第一次主动跟靳桥说话时,因为词不达意,将对方气得转身离开,诚然,秋颂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一眨眼又到了他出国前,母亲离世的消息传来,他恨不得跟整个世界同归于尽,那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喝得大醉的他跑到靳桥宿舍楼下,说了一堆记不清的醉话,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迷迷糊糊地被他爸送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靳桥!”
秋颂惊出一身冷汗,猛然睁开眼睛,视线里是雪白的墙面,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恢复到正常水平后,他将手上的针头拔了,血珠子冒出来,他抽了两张纸按住。
病房里没有人,他叹了口气,暗道靳桥心狠,将他扔在医院就不管了。
秋颂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
他刚走到走廊里,就看到尽头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靳桥匆匆忙忙地提着一个塑料袋正往楼上走,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已经消失在拐角处,秋颂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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