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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练习,他一天流的汗能打湿好几件衣服,缠着绷带的手臂都被汗捂出了疹子,挨过打挨过骂,受过伤流过血。
甚至身上的肋骨都断过好几次。
从来没有谁可以轻轻松松靠近梦想。
他曾经离得很近。
他所有的激情与冲劲,天赋与努力,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拳台上,尽数揉碎,台下无数双眼睛,他们怀疑他服用兴奋剂,要求彻查要求禁赛,没有人在乎这个16岁少年的无措与不甘的泪水。
到现在,是陈澄再次让他直视了自己的梦想。
陈澄没有多问,她不是骆佑潜学校里那些怀春少女,过早进入社会让她很会察言观色,也极懂掌握分寸。
她笑笑,说:“啊,那你比我厉害,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做有钱人。”
穷怕了。
安静地吹了会儿风,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包果汁软糖,撕开后取出一颗塞进嘴。
软糖咬开后,里面粘稠的果汁便渗出来,充溢在齿间,萦绕一股浓密的水果香,酸甜适口。
“给。”
骆佑潜挑出一颗,捏在指尖,递到陈澄嘴边。
陈澄把嘴里的酒咽下,避开骆佑潜的手指,尖利的犬齿咬住,在软糖表面磕出一道凹陷,果汁立马淌出来。
软糖入嘴,一抹亮津津的果汁残留在骆佑潜的食指指甲上,浅绿色。
他收回手,也没什么反应,极为自然地抬手吮了一下指尖,又伸进糖袋里挑了两颗放进嘴里。
陈澄余光瞥见,愣了半秒,才手忙脚乱地嚼了两口,把软糖咽下去。
凉风却吹的脸更加发烫了。
***
后面的日子过的像走马灯。
陈澄和杨子晖那档子插曲很快尘埃落定,再也没在网络上激起一片涟漪,偶尔去外地拍几天戏。
骆佑潜依然没重拾拳击,安分地做一个准高考生,甚至学习还比以往更认真一些。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
陈澄背着大包小包从剧组回来,她刚刚面试完一部新戏,大制作,名导演,不讨喜的女三号角色。
一进屋便见到正在外头桌子上写作业的骆佑潜,把一张张高考模拟卷写得气势恢宏。
陈澄上前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探头看草稿纸上成串的数字,感慨:“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这么聪明。”
他们没人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但的的确确两人都红了脸,那包软糖的味道至今仍记得。
酸甜的口味萦绕到了十二月末,深冬了,就快要跨年了。
骆佑潜见她回来,立马站起来,替她把门口的行李搬回了卧室。
“嗳,你别忙了,写作业吧准高考生。”
陈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也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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