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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的人道:“说是去年打宝儿的人被抓了,还开了枪。
叫你快点回去。”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说这贼怂胆子真大,去年绑架一回不成,今年还再来?是谁开了枪?警察?
邢修看着张苗苗发动摩托车时有些心浮气躁的,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见到张苗苗看了一眼自己,他立即过去说:“我来骑车。”
张苗苗没有吭声。
邢修骑车到了半路,张苗苗从后面抱住了邢修的腰,浑身有些颤栗,嘴里不停的说:“宝儿不会出事吧?怎么就开枪了?谁开枪了?”
这些话邢修都无法回答,他和张苗苗一样的着急。
张村村里村外一些路段都驻扎了警车,戏台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台上台下灯火通明,张苗苗到了之后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在一起,急忙过去问怎么回事,宝儿没有受伤吧?
张宝儿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他还会来抓我的,幸好我今晚带了狗!
可惜黑虎被打死了。”
张苗苗:“谁抓你?黑虎被谁打死了?咱爸呢?”
张苗苗的母亲低声骂道:“你爸死了!
整天喝酒,我就说早晚喝出事!”
邢修在另一辆警车那里看到了徐炳志,瞧张宝儿的确没有受伤,就走到徐炳志跟前打招呼,说自己从预制厂过来,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徐炳志对邢修没有隐瞒,很简短的说了情况:张苗苗的父亲张天山今晚喝多了,光着上身要上戏台闹,剧团有去年的前车之鉴,过去几个人将张天山拦住,同时和张村村委的人取得了联系,一会张天山被村委的人带走。
张宝儿在戏台外面的树林那里解手,他勒令两只狗蹲在一边,果然就有人拿着棍子要偷袭张宝儿,被张宝儿躲过了,呼叫两只狗咬那人,就在这时有人从树林里要接近张宝儿,被黑狗发现,冲着那人撕咬,但是没想到后来的这个人手里竟然有枪,将黑狗一枪打死,仓皇中跑了。
这会警察就是在搜捕那个持枪的人。
“第一个出现的嫌犯叫何午阳,就是去年绑架张宝儿的人,是剧团的武生,也是季春发的徒弟,”
徐炳志看着空旷的戏台说:“他交代去年是因为张天山侮辱自己的师傅,所以他只是想给张天山一个教训,只是没想到张天山根本就没有吸取教训,仍旧恶习难改,所以他今晚就再次对张宝儿下手了。”
“何午阳刚才偷袭张宝儿的棍子有这么粗,”
徐炳志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在这样粗的棍子击打之下,不死也残废,这回何午阳不是涉嫌故意杀人就是故意伤害,想象竞合。”
邢修问:“那第二个人是谁?这人还有枪?”
徐炳志:“这人有枪。
根据何午阳的初步交代,他是一个人单独作案,没有共同犯罪人,可见第二个人和何午阳没有共同的犯罪意思联络。
第二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作案,应该是个老手,他就是看准了两只狗和何午阳撕扯的那会,与张宝儿距离远了才过来偷袭,只是没想到那只黑狗反应太灵敏。
这人犯罪心理素质很硬,他一枪将黑狗打死,枪法很高超。”
邢修说:“那这人应该被黑狗咬伤了,这是个明显的突破口。”
徐炳志要说话,警车里的对讲机呼叫他,邢修说那你忙,不打扰了。
邢修要走,感觉有些异样,他朝着一边看过去,发现蔡权波的哥哥蔡东波在人头攒涌中盯着自己。
蔡东波见到邢修瞅自己,也瞪着眼睛对着邢修看,等邢修走到了张苗苗身边,蔡东波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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