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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格外分明,说不出的俊美英气,风流倜傥。
从见面到现在,许栀没这么近距离打量过他。
原来,他微微含笑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总像是戴着假面具。
“坚持不了。”
许栀想了想说。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他低笑一声,评价道。
许栀有点儿憋闷:“你这人,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吗?”
他摇摇头,稍稍抬起微笑的俊脸:“我对不熟悉的人都很客气。”
许栀楞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看着他转过脸来望着自己,眉眼间坦荡,说不出的倜傥清俊。
她的心跳得有点快,不确定他的意思。
那一瞬竟有些莫名的怦然意动。
翌日下雨,细雨绵绵浇灌在寒风凛冽的土地上,整座城市像是浸泡在水汽里,寒风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带着阴风和湿气。
这样的天气很少见,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来上一次。
这样的日子自然不想出门,那几日许栀一直留在住处,除了逢年过节访亲问友基本不出门。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到费南舟,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怎么说也是个小领导,没以前那么闲了。
这日晚上她早早睡觉,天花板在头顶摇晃,水波中的小舟,摇来晃去她终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像潮水一样蔓延,一切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不知道从哪儿伸出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小腿,继而如探索一般滑入波浪般褶皱的裙摆间。
梦里她不舒服地哼了两声,绞紧了纤细的腿,难受地并拢起来。
可黑暗里这人偏偏不让她好过,用力将她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分开,带一点儿蛮横的力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她委屈地哼出了声说你怎么这样啊。
没有人搭理她,黑暗里一片寂静,继而是轻轻的咔哒两声。
许栀眯缝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惊讶地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放了两枚戒指。
很眼熟,一枚是凸起的黑色方形戒面的,一枚是略宽些的素圈。
两枚戒指,很安静地并排摆放在那边。
视野里还有尚未来得及抽走的一只大手,冷白修长,骨节突出而粗大,手背上满是凸起的青筋,看手掌的宽度和骨量也能知道是怎样一个有力量的成熟男人。
可是,为什么要摘戒指呢?梦之所以是梦,思维就是这样跳跃又无厘头,许栀迷迷蒙蒙地胡思乱想时,他探了进来,许栀要疯了,哭哭唧唧地拿双手去按他的手腕,让他别这样。
她觉得有什么正不受控制地在崩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根本没办法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他湿漉漉的手掌撑到了她一侧,低头吻她。
这时,她终于看清了黑暗里那张脸,猛地吓醒了,身上全是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这不是春-梦,这完全就是噩梦。
许栀连着好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甚至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到底为什么会做那种梦?让她死了吧!
做贼心虚的许栀那日敲了一晚上的木鱼来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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