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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浅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一提起这事儿,她就觉得很挫败——她能上天能入地,却唯独睡不成纪笠。
纪珍一拍脑袋,懊丧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也太没眼力见了,你和纪笠小夫妻,正是热乎的时候,我非得跑到这儿来住啥呀,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文清浅也没推辞,她确实太渴望和纪笠过两个人的安生日子了,她嘱咐了纪珍不要把没怀孕的事情说出去,要说,也得找个合适的时候说。
第二天一早,庆庆和晓铎一起上学去了。
郭玉娟自始至终没出来,好像还在生儿子的气,纪珍也不愿意搭理她,收拾好卫生就出门找房子去了。
文清浅躺在炕上,一直在寻思一件事——昨晚上故意骑车撞她的人到底是谁?既然这个消息是从食堂放出来的,那应该认识医院内部的人——和她有仇,又嫉妒她怀孕的人还能有谁?当陈秋月的名字跳出来,她不由的冷笑了一声,陈秋月想对她下手,却不敢明目张胆,毕竟是马上要嫁入大户人家的人,不想旁生枝节。
这件事让她重新认识了陈秋月,以前她总觉得陈秋月就是个蠢蠢的绿茶,不足为惧,现在却猛然发现绿茶开始变成黑茶了——想对她的孩子下手,甭管这孩子存在不存在,只要她敢有这个念头,就必须付出代价。
文清浅起床捯饬了一下,打算去花圈店看看,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焦文川家的桑塔纳停在陈秋月家门口——看这架势,是来订婚的。
“嫂子!”
焦汶川从车里跑下来,大冷天穿着一身西装,还真是抗冻——也可以看出,他对陈秋月的一腔热忱。
“嫂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今个订婚,你是我们的大媒,一起吃个饭吧!”
“我?得了吧,你们这属于自由恋爱,哪有我什么事儿啊,再说,人家秋月和我有误会,别扫你们的兴了。”
“什么误会啊,这婚事能成,都是你帮忙的,这大媒非你莫属。”
焦文川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手表盒子,说道:“这是谢礼,我让朋友从上海带回来的,你可一定得收下。”
文清浅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银色的女士手表,八十年代的年轻人谁不稀罕这个?这可是最洋气的奢侈品。
“既然是你的一份心意,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了,饭我就不吃了,免得你们尴尬,你快去吧,恭喜啊。”
文清浅看在焦文川的面子上,不想在今天收拾陈秋月,毕竟以后的机会有的是。
她正准备走,却听到了陈秋月的声音:“焦文川,谁让你送她手表的?”
焦文川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说道:“秋月,嫂子是我们的媒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媒人!
我可不承认,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把表要回来,不然,这婚我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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