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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任犴父子走远,膀阔腰圆的玄甲军不解的问:“头儿,怎么放他走了?”
“如果没猜错,他曾经是有故事的玄甲兄弟。”
什长拍了拍属下的肩膀。
红日西斜,任逍遥站在一幢青瓦红墙的宅子前,肚子咕咕叫。
他想起了前天的鹿脯和水煮牛肉,禁不住咽着口水,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唉,果然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父亲已经在走第三家了。
他的气色很差,先前的两个“朋友”
并没有收留他们的打算,给了一些吃食就把他们打发了。
猫儿百无聊赖,按照陕荆教导的疾风步法,原地走起圈子来。
他越走越快,忘了饥饿,忘了时间。
直到父亲再次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他才急忙停下来。
父亲没有说话,任逍遥也没有问。
父亲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但三次无功而返,却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
都说要将别人对自己的好刻在石头上,要将自己对他人的恩情写在沙滩上。
看样子,他们的山石早已风化,时间的浪涛也早该抚平自己的沙滩。
昔日旧话,且当戏言,不必追。
要钱的地方还多,客栈是不能住的。
任犴领着任逍遥,在城内穿行,找到了一间垮了半边的破屋,安顿下来。
今夜的月亮很圆,星环也亮。
清冽的月光,不但洒向似锦繁华,也温柔的洒向这方小院。
二人就着清水,吃了一些干粮。
任犴站起身来,走到月光中,对任逍遥说道:“我也教你一点东西。”
任逍遥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了父亲身边,月光抚摸着他稚气渐脱的脸。
“这是我师父教的,称之为翻云覆雨手,是暗器手法,正好可以配合你爷爷的银针使用。”
任犴说道。
任逍遥想起了爷爷,想起了他教的词:“魑魅抟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
——吴宇神王真的把人间百态写活了。
接着又想起了母亲和奶奶,心里一痛。
嗯,不能哭不能哭,男子汉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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